中午,伊静给伊雪亭夹菜,林夕想伊静终于知道隐藏自己的情感了,伊雪亭笑说:“小静,别忘了还有客人啊。”
伊静才开始给林夕夹,林夕的米饭碗菜堆得高高,想吃一粒米还需要开掘矿井。
下午,伊雪亭去给培训班讲课,门碰上的一刹那,伊静扑进林夕怀中,两人又坐到伊静的小床上,林夕想起了那一夜,他看伊静羞涩的粉脸,知道她也同时想起,这一切如在昨天,林夕有一种感觉,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两年前伊静的脸。
正月初六是林夕的生曰,农村对生曰的没有概念,这一天过得很平淡。
二嫂又来喊:“夕仔,电话。”
林夕想可能是云卿。
林夕摇头道:“嫂,你就说我出去了。”
二嫂笑道:“是另一个。”
林夕心中奇怪,会是谁?“林夕拿起话筒:“喂。”
“林夕,生曰快乐,猜猜我是谁?”
那一头一个女生的笑声。
林夕心中飞速分辨着这个声音“慕容雪”
林夕叫出这个名字,奇怪她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又怎么知道我是生曰?”
“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知道就是了。”
“有事么?”
“没事不能打电话,我想你了,行不行?”
她笑着,林夕知道她在开玩笑,但却想不通她为什么开这种玩笑。
“老三给你打过电话吗?”
“打过十几次了,不过大多数是我老妈接的。
因为我时常去同学家玩儿。”
林夕想不出她还爱玩。
“玩什么?”
“什么都玩。”
林夕一笑。
“刚才我拔号时,我老妈还说呢,人家给你打过多少回了,你也该回一个了,呵呵。”
“什么,你没给老三打过电话吗?”
“嗯——一会儿我会给他打——你说话啊。”
vvvvvvvvv青春虽是一场闹剧,谢幕的时也不免有几分凄凉。
除夕时,林夕看空中飞舞的是昙花般一现的七彩烟花,此谢彼开。
周围是爆竹声声,林夕却莫名其妙感到寂寞,漫长的假期里,他的心也莫名其妙地乱,他需要一种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他找不出,儿时玩伴大多已成了家,儿时那些童真稚语再也说不出口,仿佛彼此隔着一层透明的阻碍,心不能勾通。
林夕和父母更是无话可说,他就渐渐把自己闭塞在自己的小屋,渐渐地感受到小屋像一间囚所。
他走上长街,走出胡同,但最后又一个人走回来,晚上时不是无眠就是无梦,生活中有一种类似死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像一张毫无表情的青春脸,自己看了也难忍难熬,心中总希望可以发生一些事,哪怕是场祸事,至少不让心如此寂死。
云卿的离去令他想了好多事,他感觉他和云卿从此被分隔两个不同的世界,他有几分想她,却并不太深,偶而忆起她时也是她醋意大发时娇嗔模样。
〈纸玫瑰〉已写完了,厚厚的五大本,令他不想再去翻动。
他像是用自己的笔,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构思结束了那段故事,他对自己构思的小说竟有几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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