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吃过药,摸摸脸上,昨日的红肿血痕似已消去,但心头的疼痛却一分未减,不想用饭,亦不想起床,仍躺下去闭目养神,迷迷糊糊中忽似有人拼命摇晃自己,楚翔睁眼一看,却是楚栩,见楚翔醒了,楚栩一脸兴奋:“哥!
你醒了?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楚翔闷声闷气地道:“是秦国皇帝答应放我回去是吧?”
“哥,你已经知道了?”
楚栩喜笑颜开地正待往下说,却见楚翔脸色发青,极为难看,“哥,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楚翔并不答话。
楚栩心里打鼓,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哥,你不高兴?对了,你原来说他不会轻易放你回去,难道是那秦国皇帝耍什么阴谋诡计?”
楚翔摇头,引开话题:“不管怎样,能回去都是好事,我怎会不高兴?你们怎么安排的?使团何时启程?”
楚栩笑道:“知道大哥归心似箭,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快大约是三日后吧,只是大哥你的身体怎么样?能不能长途奔波?”
楚翔强颜笑道:“我听到说要回去,这病已好了大半了。”
暗暗叹道;符陵曾说良药易求,心病难医,眼下这病纵能治好,怕又会害上另一种病,却是永远好不了了。
只道:“既然允许放我回去,便不必住在这里了,明日我便随使团到馆驿去住吧!”
楚栩又陪楚翔说了会话,楚翔神思恍惚,答非所问,楚栩只道是大哥身体不适,便告辞出来,第二日果将楚翔接到馆驿中。
楚翔见过正使胡聪,两人从前同殿为臣,虽无甚私交,但关系尚好,大约是符陵已有安排,胡聪并未详细追问楚翔被俘后的经历,见楚翔病得形销骨立,憔悴不堪,不免唏嘘感叹了一番,命人准备了房间供楚翔休息。
很快过了三天,楚翔每日按时服药,竟一日日地好了起来,夜间咳嗽也轻了许多。
楚栩每日都陪着他,若有使团人员来探望,也大都由楚栩接待。
楚翔毫无情绪,众人只道他病重。
楚翔日里夜里翻来覆去只想到临别那晚的情景,偶尔也想,若自己和符陵的事传了出去,归国后该怎样面对老母和小玉?却又道,人生除死无大事,反正命不长久,既是当初义无返顾的选择,现在便当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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