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樟正欲接着问她“那你所求的是什么”
,根本不再想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两人同时听到远处一阵吵闹。
谢琰望她一眼,眼神确定,两人立刻奔马向前。
凤子樟觉得自己这次出来大约也是天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天定,否则怎么会反复遇上这种事情——路遇不平事,就要管一管?
跑得近了,才看见是一群身穿皂衣的男子正在强绑民夫。
谢琰对她说,你去救那几个农民,我去打人。
凤子樟笑着点头,在谢琰上前一脚踢翻农夫面前的黑汉的时候,眼疾手快用哲珠的刀划开农夫身上的绳子,将几个民夫带到一边。
谢琰一边打一边骂,刚有被打倒的喊“你知道爷爷我是谁吗”
,就被她用剑柄打得满嘴鲜血一地臭牙,“人脸长狗嘴的东西,还不快拿着你的狗牙给我滚!”
凤子樟简直要笑,回头看去,一群恶仆被打得鼻青脸肿,跛脚手折,互相搀扶狼狈之至地跑了。
谢琰还立在路中间骂了一阵,直到看不见人,才走回来和凤子樟一起查看农夫们的情况。
众人身上不过有些瘀伤,凤子樟拿了点药来给他们擦上。
躲在屋内的农妇和孩子们这时候也出来道谢,又止不住地哭泣。
谢琰问这是为何强绑你们,农家答不知,只知道是陆家的老爷要征发人口,我们是佃户,不能免除。
谢琰与凤子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又问农夫可还征粮食,农家说已经家无余粮。
又问可知道别的事情,农家答一无所知。
二人予了一些钱财,叫他们如果不想再被征发走,就赶紧逃往东边一些地方去躲起来。
不然就一路走到公孙曼家去,说是谢琰的朋友,那边自然会收留你们。
农家道谢不止,二人一道上马离去。
算算时辰,明晨大约能赶到安远县。
二人决计今夜不要赶路,且在这附近的树林露宿便是,也防那些恶仆又回来。
在树林中找了一片被砍伐得只剩下树桩的空地,将就把一棵大树的树桩当作桌子。
谢琰对着小一些的树桩唰唰挥刀,不时收获木柴一堆。
二人遂生火,打兔子,烤肉。
凤子樟看谢琰剥皮拆肉十分熟练,问道:“孟子说君子远庖厨,你倒是熟练地很嘛。”
谢琰很认真地烤肉,眼睛盯着火,说:“会吃不会做,多没意思。
要是厨子跑了,却还想吃,求谁去啊?”
凤子樟甫闻俗语,笑了起来,用手戳了戳谢琰的脑袋道:“你说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呀?”
谢琰对她笑笑,“我脑袋空空,不过能装下天下万物罢了{69}。”
“哦哟,好大的口气!”
“嘴大,吃得多,就什么都能容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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