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已猜到是谁,只是尚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钟攸平静,“原以为是四哥,谁知……”
他道,“纯景当年三渡江塘,都是为了助我归京。
后来我离京,如辰南下,每一次都是他策马相送。”
钟攸眸中回忆,“尚在老师跟前时,我说要拜入中书,志在相位。
大哥要接职清流,重振刚直。
如辰要下入地方,拱卫京朝。
我们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唯有纯景,他愿入督察院,替我们督职监明。”
后来钟白鸥离京归野,钟元温艰难中书,钟如辰调困长河谷。
只有周纯景,从督察院七品监察御史做起,真如他当年所誓,一步一步走上去,一年一年等着他们三人。
可怎么就成了今天这局面?
钟燮不明白,钟攸也不明白。
钟燮关押,钟攸还未寻到。
昌乐侯没能见到平定王,殿下还在长河谷。
他同周璞并马而立,在雪中拢紧大氅。
“虽有前情,但催我擅自调兵,只怕会引起殿下怀疑。”
“侯爷忠心可鉴。”
周璞淡声:“南下的夷人还有余兵,徐杭的突口未堵,纵然这一次胜了,可南下时兵马不足,还是要调动无翰府兵。
钟……钟燮此次死罪难逃,青平军尽损一半,只能靠侯爷的无翰府兵了。”
“说来奇怪。”
昌乐侯侧目,“先前钟白鸥探查私货,也是周大人提点才得以处理干净。
但你们京都亲密,可是老久的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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