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闻人宴说得坦荡,算是承认了傅归元说的话。
一开始傅归元还期望闻人宴作出什么反驳,结果听这话对方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情意,一时间他的眉毛拧得更深了。
“我真是越发看不懂你的想法了,说你情深,千方百计留着她的闺阁,四处搜寻她的遗物,去做了她还没来得及做的事……可现如今你又心仪别的女子,仍是一副对她念念不忘的样子。
闻人宴,我倒真希望你想开了,她不会回来了。”
茶杯放回桌上,磕出一声轻响,闻人宴的手指微微蜷起,有一下没一下敲书案上。
傅归元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不乐意听他继续说了,遂知趣的闭嘴,只是嘀咕句:“随你怎么想,只要别坏了大事就好……”
“我心里有数,太子不足为惧,反倒是蒋子夜……”
“今时不同往日,过去是我们轻看他了。”
红梅谢了,枝头的绿芽争先恐后往外冒,绿色上爬了点点黑色的小虫。
红黎爬在窗前念叨:“小姐,闻人府是不是每到夏日里就有梅子吃啊。”
被问到的人正坐在桌前,对着几本摊开的书愁眉紧缩,随口答道:“啊,是的。”
“那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啊……”
红黎扯了片嫩叶小声说,末了见沈离经没回她,只好继续趴在窗口上发呆。
“真没意思啊……闻人府整日里安安静静的,这里的人没什么生气太刻板了,还是白鹭院好。”
独自抱怨几句,忽然间听到几句细微的猫叫声,红黎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睛探出头环视院,接着又是几声弱弱的叫声。
这次连沈离经都听到了,她丢下笔问:“哪来的猫?”
“不知道,应该就在院子里。”
“出去看看。”
沈离经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起身。
闻人钰布置的“赏春”
实在是刁钻,要么以今日的春景谱曲写诗,要么就作画刺绣,想来想去她都不行,只能写诗,但她没什么才情,翻遍诗典还是毫无头绪。
春这么抽象,能写点什么出来,更何况今日上午所有心思都放在傅归元身上了,若不是红黎提起,她根本不记得还有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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