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扬你又带我儿子玩什么花样!”
江嘉年怒了。
辛扬嘿嘿一笑:“男孩子嘛,打小就要浸淫些吃喝玩乐之事,你给他玩通透玩明白了,长大才不会玩物丧志!”
江嘉年还以他一道平静中带三分杀气的眼神,辛扬立时举白旗,歪歪扭扭地将胖娃娃还回去了。
顾衍本不爱搭话,只是一直给辛越布菜,惹得高聿其和耿思南频频往他那处看。
这双定人生杀夺与的手,如今挑鱼刺倒也挑得精准利落,嘎嘣嘎嘣一个个板栗剥的,跟捏人脖子的声音没什么两样,二人越看越觉心惊,越心惊越挪不开眼。
顾衍听到辛扬所说略思索了一下,问:“是盖青云堂的那班工匠?”
辛扬咧开嘴,拼命点头:“没错!
青云堂那会都让宫里那拨人盖成什么花哨样了,中看不中用的,后来还是这班人顶上了,皇上才能在中秋前设青云梯,开青云台,否则啊你们要广开言路,还不得再过一两年。”
顾衍凝思片刻,道:“虽言过其实,然也能采纳一二。”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转身向长亭吩咐了一句,长亭立刻出去安排了。
辛越狡黠地眨眨眼,扬声说道:“此情此景,是不是该……”
顾衍眼角一飘,马上移走她的白玉碗,辛越汪着水濛濛的眼儿看他,已然带了三分醉意,顾衍怎能招架得住,心神立刻失守。
辛扬接话,喊道:“该,浮一大白!
!”
一个恍神的功夫,辛越已从他桌上拿走了白玉碗,同众人隔空碰了一杯,顾衍轻笑着陪一杯,算了,喝个痛快罢。
好好的一个宴席,变成了半场朝会,偏生设宴的和赴宴的都乐在其中,唯一一个不请自来的也喝得快活,当得是宾主尽欢。
尤其是主家,一场宴席得了两个志同道合的战|友。
仿若一开始只是单枪匹马,开拓一片未知的疆土,哪怕你知道前路会是光明的,但是这也不知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尽管有顾衍给她荡平荆棘障碍,任她翻腾任她闯,但如今得遇知音的快乐,同样无可比拟。
宴席结束,三个女子相约明日起共商六艺学馆之事,恋恋不舍地道别。
辛越醉了七八分,但在送客时却也还都持得住一派端庄的气度,除了面颊酡红些,言谈走动间丝毫看不出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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