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叫何思维的少年是妄想症吗?”
四季忽然想起那个被毁了容的少年,有些好奇。
“你还是这么敏感,对于病人的判读很准确。”
韩严非拍了拍四季的肩膀:“那个叫何思维的在这里住了两年了,其实他可以出院了,可是他自己不愿意离开,他继母也不愿意他离开。”
不用想有可能是一个环境引发的精神疾病,可能又是一段故事,四季点点头也不再说话,有心理疾病的人让人忍不住唏嘘,因为这样的痛苦是从内心里发出的,甚至反映到人的身体,是双重的煎熬。
韩严非离开之后,房间又归于平静,四季想着这样的日子大概还有挺久的,打了个电话给母亲何婉,告诉了她一下现在的状况,才又回到房间去照顾阮离。
因为药物的作用,阮离这次睡得还算平稳,到了七点半,四季就叫醒了他,扶着他起来用餐。
阮离恹恹地喝了两三口,就靠在床头不动了,神情倦怠。
四季知道这也许和镇定剂有关,也许是和他现在的心情有关,总之他现在的表现确实是反常的。
他虽然没有说些什么话,脸上也很疲倦,但是他依旧紧握着四季的手。
四季想起身将碗筷送回厨房,刚一站起,就被他狠狠地抱住,惊恐地收紧圈住四季的手。
知道他的情况不对,四季也不敢随意离开,把东西放在一边就坐在床边回抱住颤抖地阮离,看他现在这样沉默而惶恐的样子,她倒是有些怀念那个尖锐而伤人的阮离了,至少那时候他还会和她死磕,还会有力地挥舞着。
四季告诉自己,他这是一个过渡期,会要经历这样一个阶段的,等他好了之后,他会更加有活力,更加美好的,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陪着他,陪着他低沉,再陪着他苏醒。
“要不要听电影?”
四季摸着他瘦削的背脊,从上到下,轻柔地按着,忽然想给他换个氛围。
阮离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没有动,四季继续诱哄:“听爱情片?”
感觉到衣服被小幅度扯动了一下,四季知道他同意了,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起来一下,等了很久他才放开她。
四季故意弄出些声响,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打开了房间的电视机,随意地搜索了一个爱情片,才坐回床边。
阮离自然地又缩回四季的怀里,贪恋地呼吸着四季的气息以平复身体里叫嚣着的不安,他从遇到何思维起就开始了莫名的恐惧,他害怕何思维一语成谶,最终他费尽心思终究得不到四季。
可现在四季就在他的身旁,可他却仍旧没有半分的安心,反而恐惧更加浓烈,身体更加冰冷,因为他更加害怕,这样的温暖会消失,这样的甜蜜是泡影,得不到的在骚动,得到了却更加惶恐。
将自己更深的埋进四季的怀里,他觉得整个身体都像是要被什么吞噬了一样,那样可怕,可他唯一的救赎就是四季,四季,抱着他的四季。
60四季昨晚几乎没有怎么睡,阮离半夜开始发高烧,叫了医护人员过来打了针,而她用毛巾不断地给他擦身体才好不容易退烧了。
她一晚上一直守着阮离,没怎么闭眼,等到早上了又去厨房熬了稀饭才继续坐在阮离的床边替他擦着额头的汗。
“咳咳……”
阮离咳嗽着从床上坐起来,四季连忙上前扶住他:“醒来了?”
阮离顺着她扶着他的手勾住她的脖子,将自己埋在她的怀里,哑着嗓子说:“难受……”
四季昨晚就想着是不是昨天出去吹了风所以着凉了,现在看他一张精致的脸都皱成一团,只得把他往怀里再紧了紧,叹了口气,对他的侵占表示了默认。
“哪里难受?”
四季拍着他的后背,忍受着他在她怀里一拱一拱,像只小兽一般撒娇。
“胸闷……,肚子也疼……”
阮离死死地巴着四季,只有呆在她的身边,他才能够呼吸,他才感觉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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