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的怒吼在皇宫上空回荡,震得殿宇簌簌作响。
它的身躯虽然被肃帝的龙气压制,无法直接扑杀,但那凶煞之气依旧令人窒息。
苏无罔勉强支撑着身体,嘴角的血迹未干,他心中清楚,梼杌虽被重伤,但凶兽的本能让它愈发狂暴。
梼杌就算是重伤状态,也不是几个元婴期太监能弄死的。
若不尽快解决,后果不堪设想。
它上下徘徊,却又奈何不了龙气护体的肃帝。
围猎的内宫太监们,死死盯着梼杌的每一个动作。
此刻的梼杌虽然被龙气压制,但它的力量依旧远超他们这些元婴期的修士。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就算天道掐死了始皇一脉的天赋,但始皇在皇宫留下的龙气也足以保障后代无恙,偏偏肃帝喜欢作死,探究不属于此世的力量。
苏无罔咳着血,倒不是为了为了艹所谓“余舒乐”
动用文气就会伤己的人设,而是因为昨天浪太过了,他确实是重伤了。
张嘉掐着法诀,眼中寒光闪烁,目光死死盯着梼杌的每一个动作。
陈泥马双剑交错,剑锋上隐隐有文气流转。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此刻也顾不得多想。
金玉阁的那一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将思绪拉回现实。
眼下最重要的是护住病秧子,绝不能让梼杌有机可乘。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一直是他……
陈泥马他确实感觉金玉阁出来那人不是余舒乐,难道是将军府的时候又换回来了?此刻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
梼杌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它忽然低吼一声,身形猛然一缩,竟是从龙气的压制中挣脱出一丝空隙,直扑苏无罔而来。
这场战斗中,这张嘴的儒修可真是碍事……
陈泥马见状,长剑入如枷,凭着两个境界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虽及时格挡,但仍被震得连退数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张嘉也不甘示弱,连忙掐诀邪诀,封锁梼杌的退路。
苏无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强压下体内的伤势,手中文气凝聚,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直射梼杌的眉心。
这一击,他动用了最后的文气,虽能伤敌,却也自损三分。
梼杌被文气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形猛然一滞,眼中凶光稍减。
但它并未倒下,反而更加狂暴,周身妖气翻涌,仿佛要将整个皇宫吞噬。
就在此时,肃帝的声音忽然响起:“梼杌,伏诛吧”
苏无罔捂着丹田,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目光冰冷地扫过肃帝和梼杌。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深色的官服上血迹斑斑,袖口处更是被鲜血浸透,显得格外刺目。
他的神情却依旧从容,甚至带着几分讥讽。
【与虎谋皮,梼杌,你真是活该。
】苏无罔低声咳嗽着,声音压抑着,轻得几乎听不见。
梼杌的身形猛然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
它的眼中凶光大盛,猩红的瞳孔中倒映出肃帝的身影,低吼道:
“肃帝!
你两面三刀!
不信守承诺!”
它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在颤抖,然而那声音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愤怒,以及一丝恐惧。
肃帝站在高处,面容冷峻,目光如刀,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淡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梼杌,你不过是一头凶兽,也配与朕谈承诺?始皇遗骨,岂是你能觊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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