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拳打到这个实力,没有人不好斗、不好胜,沈欲品尝到了拳赛前期的兴奋。
头发吹干他才出来,厨房只有小乔一个人。
“他们呢?”
“睡了,在安安那屋。”
乔佚指了一下,好大的酒味。
沈欲靠近闻一闻:“你喝什么呢?”
“水,随便喝几口。”
乔佚手边是伏特加瓶子。
“少喝,这可不是饮料。”
沈欲把瓶子收起来,已经少了半瓶。
小乔很能喝酒,伏特加可以当水喝,渴了就喝。
那张脸和酒味混在一起,沈欲还觉得很好看,自己这双破眼睛大概中了毒。
没办法啊,混血就是有脸部优势,沈欲当年就是吃了这个亏才把人放进屋。
一发不可收拾。
“记得从前我不让你喝伏特加,你就喝格瓦斯,还说中国买不到白桦树汁。”
沈欲记得,他什么都记得,从来没忘,“其实格瓦斯也有度数,现在你开车了还是别沾那个。”
“嗯。”
乔佚吭了一声,闷闷的。
沈欲转过来,被小乔的表情搞糊涂了。
“怎么了?”
“没事。”
乔佚木木地摇头,视线从沈欲被热水冲红的胸口到他血管明显的腹部,“我记得你很怕针。”
沈欲冲热的身体莫名一冷。
“也不是怕,就是晕。”
“晕就是怕。”
乔佚醉了一样,“为什么会怕?”
沈欲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脸色像失了色,很快变白。
“也没什么,小时候抽过血,也打过点滴。
村疗所的条件不行,我又是小孩,没人看着,点滴打完了我不敢拔针头,就回血了。”
“回血了?”
乔佚怕听那个字,特别是从沈欲嘴里说出来。
“就是血顺着点滴管一直往上吸,吓得我都哭了。”
沈欲实话实说,“我本身胆子就不大,当时以为自己要死。”
“那为什么你会抽血?”
乔佚后悔认识沈欲太晚,要是从小相识,他就算带着沈欲流浪要饭也会离开那个山村。
沈欲哑了几秒。
“唉,反正你已经知道我是哪里长大的人……山里很迷信,又很落后,现在的沈家庄已经是国家精准扶贫几年的成果,可还是很穷。
我小时候,山另一边的村子里有个老太太身体不好,听了土大夫的办法,要找童子血当中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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