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受了蛊惑般伸手拥住了她,任沧海桑田轮换,他只想抱着她,吻着她。
他闭嘴眼,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
与她把这一吻刻骨铭心。
无双眼前迷蒙一片,脸变成了酡红色。
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
她氧已经缺得不行了。
禺生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紧紧地含住了她娇嫩欲滴的唇。
两人久久地缠绵,是血和泪的交织。
无双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簌尘回到辋川殿后,姆西来看过他好几回。
簌尘去了一趟边城,捡回了蝶衣逝世前坠下的贝子链。
他在边城上瞭望了好久,望眼欲穿那一片大海。
可他的蝶衣却再也不会入他的眼帘。
边城街上冷冷清清,没一个活人。
人人呆木地站着。
再无以往嬉笑打闹的神色。
簌尘仿佛没有看到他们,拿着贝子链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夜幕降落,以往繁昌喧哗的天国边界沦入一片死寂。
几乎没有人知晓如何把一个木偶重新变回人。
夜烛洒下晃悠的暗线,簌尘手捏怀中的那一串贝子链。
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在边城卖珠老人说的话,人们把贝子当成是大海对人的一种祝福。
若一个男子以贝子赠予心爱之人,其代表着他对那个心仪的姑娘情深似海。
可他对蝶衣的情比海还深,深到他不能估量的地步。
如果他不是儡王之子,不身怀傀术,他想,他不会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一直压抑着对她的喜欢,每一次都装糊涂。
一次又一次地伤她的心。
从来没有牵过他的手,从来没有人抱过他。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蝶衣说过人与人之间用相拥执手来给对方传递温暖和爱。
他此后一生“即使杀不了你,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簌尘来时做了死的准备。
然禺生偏偏没给他这个机会。
两人战后不久,禺生及时赶来。
那时圣灵帝和簌尘已打得不可开交,儡族人一旦从体内暴出傀力,几乎无人能挡。
然圣灵帝有圣灵石在手,傀力对他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满城风雨,城里人四处逃窜,天国再无以往繁盛昌平。
簌尘第一次尝到被仇恨吞噬的滋味。
他终于明白当初禺生所作所为。
如今的自己与他一样同身为一个复仇者。
只有把这仇结了,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圣灵石丢缺水行石和木行石,威力大不如从前,不然簌尘确实难以抵抗。
殿上震开一股强大的震慑力,振得大殿摇摇晃晃。
簌尘以剑支地,口含血斑,面色苍白。
圣灵帝狂傲地大笑:“三界无人可与本帝抗衡,凭你,还妄想杀本帝,实在太不自量力了。”
簌尘唇边扯出一抹瘆人的笑:“你不也狂妄自大嘛,大家彼此彼此。”
圣灵帝愤愤地冷哼一声:“一见到你,本帝就会想起圣灵后那个贱女人的背叛,当初本帝太心慈手软了才让你苟活到今天,圣灵后那个贱女人都死了,你还活着干嘛呢?喔,还有你喜欢的那个蝶衣归西了,你一个人活着多没意思,本帝送你去陪他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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