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在一旁听了半响,也没弄明白东方不败次来为何,几次张口欲问又憋了回去——五年未见,纵使时有书信往来,到底生疏了些。
就在此时,只听竹门被轻轻叩响,一男子在门外道:“教主,车马已经备下,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东方不败不紧不慢地对着绿竹翁将最后一句话说完,这才道:“拿进来。”
一名护卫拎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
东方不败伸手一指任盈盈道:“去拿给小姐换上。”
任盈盈一头雾水,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走到任盈盈旁边,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咱们回黑木崖。”
任盈盈被他那一声“咱们”
给迷晕忽了,迷迷糊糊之间就被丫头换上了那护卫拿来的衣服——却是一套男装。
锦帽狐裘,鹿皮小靴,俨然一名富家少年。
任盈盈在隔间换好衣服,慢慢走了出来,有些不自在地扭扭脖子,低声嘟囔道:“总觉得怪怪的……”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这就走吧。”
“现在就走?”
任盈盈一愣,问道,“那师父,曲非还有丫头呢?”
东方不败道:“他们随后。”
又道,“东西也由他们收拾好了一起带上黑木崖。”
任盈盈还要再问,东方不败却已经向着那个护卫转过身去。
曲非站在一旁,垂着眼睑也不说话,只默默得将冬日里任盈盈在室外时常要戴的狐皮套子给她套上。
任盈盈心下也不舍,便低声同他说话,“好啦,很快你们也来了,咱们不是又见到了吗?”
东方不败回过身来,看了一眼低声说话的二人,又看了一眼任盈盈手上的狐皮套子;他捏了一下手中的白铜手炉,面色平静地将它递还给了一旁的护卫。
护卫小心翼翼地捧着暖融融的手炉,心里纠结:教主这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是要他这个做属下的代劳将特意为小姐准备的手炉送过去吗?是吗是吗?!
马车在官道上平稳行进着,任盈盈规规矩矩地坐在东方不败身边,眼观鼻鼻观心;东方不败倚着靠枕握着一卷书,面色惬意。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
任盈盈的坐姿开始不标准,有弯腰驼背的趋势;东方不败则依旧舒适地倚在车厢里唯一一个靠枕上,手中的书翻了三分之一。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
任盈盈终于破功,扑过去压住了靠枕的一角,呻吟着,“我的腰啊!
我的腰!”
东方不败笑着看了她一眼,声线平稳道:“坐着累就躺着。”
任盈盈怀疑地瞅过去,确信她从东方不败的嗓音中听到了一丝笑意。
东方不败察觉到她的眼神,淡定地翻开下一页,低声道:“你以前躺着的样子我见多了,再多一次也不算什么。”
任盈盈的脸一下子烧红起来,她恨恨得压着靠垫,纠结了片刻,觉得东方不败这话说得虽然让人不爽——但这是悲催的事实!
她自暴自弃得躺了下去,抱着靠枕的一角——靠枕的大半还被东方不败倚着……她不敢跟东方不败争东西,于是只好极尽可能地占领无主权空间。
这样一来,她离东方不败就近了——近到她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还是像很多年前那样的,干净清爽的味道……虽说不管两条腿再怎么努力也不能使两颗心更接近,但是这一刻空间上的接近,的确让任盈盈忘记了许多束缚——有长时间的分开带来的生疏,也有她的理智判断的影响。
“嗳,我说,”
任盈盈戳戳东方不败的胳膊,眨着眼睛问道:“你这五年过得怎么样啊?”
两人通信,任盈盈是写裹脚布的那一个;东方不败的回信却往往像他说话一样,言简意赅到令人发指!
东方不败视线还放在书上,薄唇微动,“不错。”
这明显敷衍的回答让任盈盈郁闷了,她愤愤的咬着靠枕的一角,哼哼道:“还是把我当小孩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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