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他摇着梁桢的手臂。
梁桢迅速别过头去用手指捻了下眼角,转过来时已经恢复平静。
“嗯?怎么了?”
“芝兰婆婆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凶!”
“……”
…………
顾秋池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窗外夕阳刚好落山。
她觉得这真是一片极美的景致,包括眼前自己刚完成的画作,她对之十分满意。
得,必须去找那个人分享。
于是她把画从架子上拆了下来,卷好装进画筒,穿上外套戴好头盔,风风火火就往郊外赶。
一路风驰电掣,二十分钟后进了一条破破烂烂的巷子,车子继续行进,熟练地在犹如迷宫般的小巷里穿来穿去,最终停在一栋楼门口。
她背着画筒喊门,可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倒是对面楼里冒了颗脑袋出来。
“别喊了,没人!”
顾秋池回头一看,抓着牌满头卷发棒的中年女人正是这楼的房东。
她立即换了副笑面孔,“袁大头出门了啊?”
“没出门,搬了!”
“搬了?”
“对,欠了我三个月房租不给,还留着他过年吗?上周就被我扫地出门了!”
“……”
不过房东太太也不是善人,顾秋池尽量表示理解,又问:“他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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