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银簪更深入血肉,彻骨的疼痛倾袭而来。
“可是你为人太狠,手段太毒!
你一早就在千秋基业和儿女情长之间选择了前者!
既然早已抉择便不要拖泥带水,也不要再多问,那样只会害人害己。”
永安言罢收了银簪,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愿皇兄求仁得仁,早日功成名就,开创万世不拔之基。”
永安收敛衣袂,再次转身离去。
新帝未顾得上血染衣襟,扬声道:“朕不信。
朕还记得那一日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你对朕说,余生请朕好生护着你。
朕记得你那日穿着一件碧色的衫子,与水中新发的荷叶一样。
朕不信你没有……那天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如今我记得的只有刘承佑屠戮我兄弟姐妹的那一天,再不记得什么别的日子。
即便是说过什么,也许是我太小,也许是我太怕。
总归不是皇兄想的那样。”
新帝的声音颇为凄凉:“那为何方才你明明可以立即杀了朕,却又没有?”
永安背对着他,平视着地宫门上的青铜兽,语气平缓淡然:“你是母后的至亲,当年的我不想看到母后伤心,在儿女与母族之间做权衡取舍。
况且,大周的江山总要有人承继,乱世没有明君,只有枭雄。
如今的我与父皇一样,并没有其他的更好的选择。
事实仅此而已,并无别情,你不信便罢了。”
地宫铁门开启,复又合上。
地宫里面晴光乍现,复又恢复原状。
新帝回过神来时,永安已不知步出门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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