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珠安静下来。
她想起了得知自身病情是误诊时的那份心情,当时最开心的,除了她不会死、宝鸦不会没娘外,便是她的四哥也不会被皇帝处置了。
她活着,便可保宣焘活着。
倘若,没有这场误诊,她和梅鹤庭之间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形,也许她还在一心爱恋着她那清冷出尘的夫郎,有委屈,也会被他间或展露的温情抹平,然后继续说服自己,相敬如宾的平淡日子已是很好。
但直到下扬州之前,她依旧感激这一场阴差阳错,因为她的心不再全部扑在别人身上,而是掌在了自己手里。
可现在,一切重又乱了。
“四哥你说……”
她不相信真正的爱是藏得住的,她很想问问和她一起长大无话不谈的四哥,一个男人真的可以一边自诩感情至深,一边和他的妻子同床异梦七年吗?
话没到嘴边,眼眶却先红了。
宣明珠忙撑着额角偏开头,哝笑,“没什么,我就是,唔,近来睡得不大好。”
逗留近一个时辰后,她离开了,容貌俊美的绿衫男人脸色沉郁下来。
“之前在隆安寺,”
送傩忽而开口,满眼里望着一个他,“黄门郎来宣旨时,悄递了一颗蜡丸给四爷,里面是什么?”
“哦?你看到了。”
宣焘回神,捻了捻指腹,挑唇风情地一笑,“那方才怎不报告你主子,你不是一直坚称自己是公主府的人吗,心里还有我这个爷?”
送傩静了两静,睫毛垂落,不语了。
宣焘磨了磨后槽牙,他最不喜她这副没钢火的模样,每次都能成功激起他收拾她的欲.望。
不
过此刻他脑子里转着旁的事,碾了下唇珠,无声吐出三个字:梅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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