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枕擦过鼻尖,杜之年笑眯眯地接下靠枕,抱着沈归晚的腰把他从床上捞了起来。
“晚晚你不累吗?”
杜之年再一次靠了上来,沈归晚慌乱地蹬了两下腿,指甲在杜之年的后背挠出几道浅浅的红痕。
他在杜之年怀里无力地挣扎,含在喉咙里的细碎控诉被揉碎在缠绵的亲吻中,化成了黏糊腻软的低语。
*
暖春之后时间就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了四月。
清明那天又是细雨绵绵,杜之年特意调了半天班,陪沈归晚去墓园给何慕晨扫墓。
沈归晚在墓园旁的香烛店买了一些纸钱和香烛,又去花店选了一束白菊,牵着杜之年的手去了母亲的墓前。
杜之年第一次来看沈归晚的母亲,没有自告奋勇帮忙,只是打着伞为沈归晚遮雨。
沈归晚半跪在墓前一点点将墓碑擦拭干净,再把白菊放到了墓碑前。
杜之年望着墓碑上黑白的遗像,又低头去看半跪在地上的沈归晚。
沈归晚的样貌肖似他的母亲,两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却完全不同,照片上的何慕晨笑得勉强,眉眼间萦绕着疲态,而沈归晚很少对人露出笑容。
杜之年站在沈归晚背后,呼出一声寂静的长叹。
沈归晚小声同他的母亲说着他们交往的事情,末了又仰起头问杜之年:“我可以带母亲一起去德国吗?”
“我怕没有人来看她,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寂寞。”
杜之年没有说话,雨滴从伞檐滑落,砸在墓园的青石砖上,溅起的水珠落在了皮鞋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