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别这么绝对。”
陆景行轻哼,“不到入棺的那一天,谁会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人的心境本就是个随时在变化的东西,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能维持一辈子的,更何况是分隔两地的两个人。
紫阳城发生了一阵骚动。
本是要被主城几位官员迎回去的紫阳君,突然改了主意,调动了一万驻军。
驻扎阴平。
外人皆是不解,好端端的调兵干什么?江焱也不明白,不敢去问江玄瑾,倒是跑到了江深跟前。
江深挨了家法,一直闭门不出,躺在屋子里发呆。
听江焱一阵吵嚷,他不耐烦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紫阳是他的地盘,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江焱吓得一哆嗦,很是委屈地道:“你们最近都是怎么了?小叔不爱理人,连二叔您也这般暴躁。”
江深一顿,自我反省:“最近是有些烦,许是天气太凉了。”
以往秋天一到,徐初酿就会把新绣的披风捧到他面前来,她怕冷。
便也觉得他冷,小心翼翼地劝他:“您多加些衣裳。”
那模样真是乖巧啊,虽然他没怎么搭理,但说实话,每一件披风都很暖和。
然而今年没有了,不仅没有披风,连人也没了。
“小叔在想念二婶?”
江焱问。
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江深撑起身子就怒道:“我想她做什么?是孤鸾不够听话,还是催雪不够好看?”
“可是……”
江焱看他一眼,“她俩没一个识字的。”
只有二婶,会赞赏他的文章,会高兴地跟人说二公子有多厉害。
她懂他,但不会当面谄媚,要夸也是背后夸。
“我听人说。
那个叫赤金的面首,在入飞云宫之前,是江南庄家的公子。”
江焱道,“我爹说二叔您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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