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月敛了笑容,柔声道:“你比从前,不快乐了许多。”
“月姐姐见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起来你现在既可叫我姐姐,也可叫我嫂嫂。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月姐姐。”
纪晚苓莞尔:“自幼便这么叫,再改口也是不能了。
月姐姐,磊哥哥,一切都还是昨天。”
淳月默然片刻。
“晚苓,已经七年了。”
纪晚苓脸上却不见伤感,只是平静:“所以月姐姐不必担心,我也惯了。”
“你们如今都这么平静,脸上不见悲喜,反而更叫我担心。”
纪晚苓想了一瞬也便明白这个“们”
字里还有谁,“君上的性子,确实比以前冷淡了许多。”
“他十四岁登上大宝,君临天下,承受了许多超越他年纪所能承受的重压。
去年你入宫,我以为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这件事我做错了。”
纪晚苓认真看向淳月,“从决定入宫,到入宫后我做的所有事说的每句话,都是错。
月姐姐,我很抱歉。”
淳月温柔道:“我虽不知你是怎么想通的,但如今听你这么说,我很欣慰。”
晚苓意外,看来顾星朗没有对淳月说起阮雪音在查案的事。
只听淳月继续道:“既然已经入宫做了夫人,一生很长,总要和身边人好好相处下去。
当今君上是值得托付之人,尤其对你而言。”
纪晚苓放下手中那双象牙箸,抬眼四顾披霜正殿内,幽幽道:“月姐姐,那时候在宫里逛,我从未进过披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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