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觉瞥了一眼便快速的移开了目光,盯着夜空中圆润似盘的明月看,抓着段婉妆的手却没有松开。
在树上站了半晌,段婉妆觉得更冷了,连带着唇色都白了几分,声音有些颤动:“你在看什么。”
寂觉神色未动,淡淡道:“看月亮的内里。”
段婉妆扑哧笑出声来:“怎么,你还能看到里面是不是有月兔在捣药?”
寂觉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狭长的凤眼里星光点点,还有些坏心思,声音更低了两分:“如果贫僧说是呢?”
段婉妆一愣,被他突如其来的笑打乱了心绪,轻咳了两声不看他:“寂觉师父是得道高僧,你说是,那便是吧。”
又吹了半刻钟的冷风,就在段婉妆神游之际,一只结实的手臂穿过了她的风氅、搂住了她纤细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她跳下了榕树。
惊魂未定的段婉妆落地后稳住了脚跟,双颊微热,她里面可就只穿了一身中衣,腰上还隐隐留有寂觉手臂的温度,和结实有力的触碰感,难道做和尚的身材都这么好吗。
想到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湍流瀑布下的寂觉光着上身,垒块分明的胸膛一看便知是长年累月的锻炼。
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寂觉师父会武功?”
寂觉不着痕迹的挑挑眉,还是回答道:“贫僧在寺中常年修行,并不会武功。”
语落,段婉妆脸用红了两份,自己脑子一热就问了一个傻问题。
常年在山上山下来回跑,身体结实一点也是人之常情,又不是只有会武功的人,身材才这么好。
送段婉妆回望月楼后,寂觉转身就离开了,另一句告辞都没留下,段婉妆努努嘴不以为意,反正这和尚的脾气怪异也不是一两次了。
冷风一吹,段婉妆又打了个寒颤,快速的钻进屋子里锁好了门,轻手轻脚的躺在床上,半搂着解忧渐渐睡去。
段婉妆满意的看了看他。
这两日来她都知道的,虽然没在望月楼内见到墨隐,但只要解忧在楼内,他便在楼前的大树上隐匿着,默默保护着解忧。
“一会本宫要带公主上街,你要片刻不离的保护公主安危。”
段婉妆道。
墨隐应了声是,又从窗外跳了出去,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
解忧看的目瞪口呆,连连鼓掌称赞:“好厉害!”
段婉妆笑着说:“在外面你可别乱跑,要乖乖跟在母后身边。”
解忧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赫女官的身后去换了一身鹅黄色的素面袄裙,拆下脖上的璎珞,做成了一副寻常人家小姑娘的做派,段婉妆也换上一身素服。
在望月阁内随便用了些午膳,段婉妆托了周女官去与康氏问了声好,自己则带着赫女官和从皇宫跟随她来到段府的侍卫,牵上解忧的小手,五人再加上身处暗处的墨隐,就这么悄悄的从段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她出门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要是段夫人知道了肯定会阻止她的,无论是她还是解忧出了事情,对于段府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段夫人怎么可能冒这个险。
但是看着解忧期待的样子,段婉妆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换上一身朴素的打扮在段府附近逛逛,总不会出什么大事,于是她们便偷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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