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为祸有三。
一屡次出使益州,出言不逊,多次以出使之名行胁迫之事,上庸之时更命荆州襄阳守城都尉趁乱偷袭,实在可憎。
其二,此人文韬武略,如放归荆州,实乃大患。
此前放归一次,即刻在建平重挫我军,看起来是以鹤峰为界分而治之,实际上荆州占了建平城和辎重要道,益州只得了个利川,其心可诛!
其三,此人同建威大将军不清不楚。
若玉剑怀仁之事属实,那他和建威大将军确有前缘,恐对我益州不利!
此事我有人证,荆州战俘吴御风在天牢中,被建威大将军吓得跌坐在地上,喊他……”
“常歌”
二字未出,益州刘主公阻了他的话头:“达平言之有理。
仲廉,你怎么说?”
吴仲廉上前一步,合手道:“我同达平意见相左,此人万不可杀。”
主杀派中一文臣抢答道:“此乃前朝遗祸,缘何不该杀!”
刘主公劝道:“勿要喧闹,且听仲廉一言。”
尚书令吴仲廉道:“此人为前朝遗祸又如何,同我益州何干?倘若他不是前朝周天子,仅凭一把玉剑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此举与滥杀无辜何异?再则,即使此人真乃前朝周天子,大周覆灭已久,一位亡国之人而已,何足为惧?况且,我益州向来避战主和,即使谋逆之事后也依旧对大魏维持明面上的恭敬礼节。
一直以来与大周、大魏俱无过节。
即使此人为前朝遗祸,那也是大周和大魏之间的仇怨,与我益州无关。
我益州实无需强出头,助着大魏行此滥杀之事。”
尚书仆射蒋达平拱手道:“回禀仲廉尚书。
杀此人,不为前朝旧事,只为弱荆。
同理,吴御风一样应杀之。”
刘主公右首的一位文臣摇头道:“恕不赞同!
弱荆同争地一般,仍乃争霸思路。
若为和荆,此二人断不可杀之!”
蒋达平冷笑道:“和荆和荆。
夷陵一役,荆州大乱,主公薨逝,群雄无首,此番大仇,若想和得,简直痴人说梦。”
刘主公摆手道:“好言好语,勿要伤了和气。”
吴仲廉拱手道:“臣亦主和荆。
入秋以来,连年征战,虽说益州向来富足,也需休养生息。
何况今年时运不济,汉嘉郡水涝后又遇汶山郡国难,阴平郡武都郡战乱未定……现下实非四处征战之机。
况且此番荆州大难,相必会修养生息一番,两相罢戈,也是荆州心之所向。
此外,我益州主慈悲,从不好连年征讨之事,但求一方平安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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