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草地上胡思乱想、消磨时光,却忽然见到父亲的脸庞出现在天空中。
常歌的刚毅神色来自于父亲,但若论清秀灵俊的样貌,还是继承母亲更多一些。
“啊!
父亲。”
常歌陡然起身,恭敬行了一礼。
“无需多礼,常歌。”
常川说道,“这一仗,打的很漂亮。
比为父当年还要出彩。”
常歌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都是父亲和常家兵法教得好。”
常川闻言,眼中却满是忧愁焦虑。
他叹了口气,在常歌身边坐下,问道:“常歌……你对常家军,怎么想?”
常歌仰脸,满满的皆是少年意气,他以狗尾巴草做戟一指,豪气说道:“常家出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常川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打好战役、保家卫国,是常家人的本分。”
“是!”
常歌笑道,眼中尽是欢欣。
“但是。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1]。
除此之外,勿要有他想。”
常川望着他说道,“我们手握青铜虎符、又一身杀伐罪孽,朝堂之上,本就如履薄冰。
若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各种死法……还不如战死沙场。”
常歌望着忽然说出奇怪言论的父亲,心中盘算着家中几位无端横死的先祖将军,问:“我明白常家人是锋利的刀、是绝佳的剑,但为何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如此累累功勋,不应受君主赞赏、万臣叹服么?”
常川被他的“君主赞赏、万臣叹服”
小小惊到,立即警惕地张望了一圈,小声说:“勿要再言类似话语。”
常歌疑惑地望了一眼父亲,风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走他的疑虑。
常川压低了声音,轻声说:“常歌啊……我们会是大周最好的刀,但同时,也是他国诸侯头上的一把刀,此乃立场不容。
南征北战、沙场杀戮,又罪孽深重,此乃道义不容。
我们虽行正义事,但所作所为却为天下人而不喜。
为他人所不容、为民众所不喜,故而常家挂帅以来,虽战功赫赫,但每一个……朝堂之上,皆是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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