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片刻,精神变得萎靡。
杨喜守着他,等他好些了,又道:“大人还说,他把金乌抱走了,陛下您好自为之罢。”
林痕连肩膀都塌了下来。
杨喜躬着腰,见林痕没有责备的打算,这才松了口气,他瞧着皇帝这落魄样,心道皇帝也有这么一天啊,颜大人走了,还特地把猫抱走,就是不要他。
奈何他胆子小,格外珍惜脖子上长的那个圆脑袋,不敢说出来。
但挡不住他津津有味地盘算啊,杨喜想着,看来以后还是得好生供着颜大人呐。
另一边,颜喻刚跨进府门,就被刘通抓住了,刘通哆嗦着目光打量他,又是询问又是责备,激动到几乎语无伦次。
他好说歹说连连保证以后不会再欺瞒,才勉强把红了眼的老人哄住。
等回了自己卧房,放开金乌让其满屋子撒欢,他才又琢磨起林痕的事。
不说他也看得清楚,林痕这人就是越宠越娇,尤其是在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情况下,他越纵容,林痕就心里就越害怕。
害怕至极也不舍得打扰他,于是就选择折磨自己。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铁了心地把人扔下,让人好好静一静,等他自己想明白。
颜喻深觉自己的做法不错,也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可眼看半月已过,林痕还是不来找他。
颜喻坐在院中晒太阳,视线落在玩得欢快的金乌和江因身上,思绪却越飘越远。
他越想越不对劲,林痕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来见他,难道物极必反,林痕又走向另一个极端了?
想不通。
难道是自己的心思太重了?
颜喻琢磨着,决定自己也去散散心,去哪呢,去找容迟吧。
傍晚,天色刚刚擦黑,颜喻就去了凭栏阁,他本打算直接上去找人,却被人强硬拦住,说需要通报。
颜喻不解挑眉,但还是应了,目送对方爬上楼,不一会儿,他就见有人下来。
看清对方面容时,颜喻一惊,眼瞅着对方走近,颜喻正想打声招呼,就见舒案衣衫不整,脖子一侧还顶着个清晰的牙印。
“……”
他知道为什么需要通报了。
愣住的间隙,舒案错身而过,简单朝他点了下头,径直走了。
意识到自己这是坏人好事了,颜喻有些窘迫,他不如容迟那般厚脸皮,下意识想回去,可这事坏都坏了,走了更尴尬,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往楼上走。
楼上的容迟更衣衫不整,领口敞着,还未及整理,露出更多的痕迹。
颜喻尴尬地咳了声,接过容迟端过来的茶水,犹豫地问:“你和他,和好了?”
容迟合上衣领,又喝水润了润喉,坦然地看向他:“没啊。”
颜喻还想说什么,却被容迟打断:“别问,问了我也不知道咋说,说正经的,去江南的事,稚儿和你说了吗?”
颜喻正了正神色,点头:“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容迟想了想,道:“就这几天的吧,带着稚儿好好逛一逛。”
颜喻正要点头,容迟又笑了,他眼睛弯起来很好看,像一汪闪着波光的湖水:“我现在有很多很多的钱,只差自由了,这一去,可能就不回来了。”
颜喻愣了愣,又笑开:“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走走吗,挺好的。”
容迟垂下头,把玩着瓷盏:“对啊,十多年前的念想,也该实现了。”
“颜喻,谢谢你,”
容迟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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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遇之人不需要多,一辈子遇见一个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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