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的路段,我们都会架设好梯子,让登山者们可以方便走过。”
我看着沿路设置好的路绳,想象着夏尔巴人们在毫无依仗的情况下,携带着少量干粮和大量修路装备,一路出发,不仅要登顶,还要保留体力修好路绳,就不免再次想起那句话——攀登珠峰的人都是夏尔巴人抬上去的。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面皮涨红。
“安纳普尔纳峰的路绳也修到了峰顶吗?”
我问。
滕吉说:“没有,一是没有珠峰那样的商业价值,二是这里的攀登环境比珠峰艰苦很多。
没有人愿意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好了,到头了。”
滕吉站在前方,给我们指着那风雪中隐约可见的岩石和冰壁。
路绳就到这里,再往上的七百多米,得靠我们自己走。
此时,时间刚过凌晨五点,天际处一片墨染的黑色,连一点鱼肚白的痕迹都未显现。
在能见度如此低的情况下,我们又开始按照昨天的人员分配来结组。
滕吉给我扣上绳索的时候,我突然按住他的手。
“如果我摔下去了,不要管我。”
“开什么玩笑!
?”
滕吉呵斥我。
我对他笑了一下。
“就是开玩笑。
放心,我不会摔下去的。”
我攥紧手指。
我会小心不发生意外,不会只靠着夏尔巴协作铺好的路绳“抬”
上顶峰,不会只想着依赖滕吉和白水鹜人。
我要登顶安纳普尔纳峰,要登顶珠峰,还要再回去挑战K2。
我要靠自己登上这些山峰,甚至,心里隐隐有个念头,我想要去争夺那十几年来再也没有国人获得过的金冰镐奖。
我要把自己内心的懊恼和挫败,都通通击碎,再踩着它们踏上更高的山峰!
所有的一切,都要从今天的这一步开始。
“走了。”
听着滕吉的指令,我握紧雪仗深吸口气,向八千米的天空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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