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ldo;那你试试。
&rdo;薛蘅忙转身折了两根细枝,放在地上,嘲讽地看着他。
谢朗蹭掉右脚的鞋袜,抬起脚,脚趾微微撒开,去夹地上的树枝。
可脚趾显然不如手指那么好使唤,好不容易将树枝夹起,又掉落在地。
他暗暗叫苦,面上却不服输,硬着头皮继续,再试数次,弑羽而归。
他瞟了一眼薛蘅,见她满面讥讽之意,只得再试。
可这一次仍然以失败告终,他身子更失去平衡,仰倒在地。
薛蘅的讥笑慢慢收敛,骂了声,&ldo;没出息!
&rdo;她一脚将树枝踢开,蹲到谢朗面前,撕下大块蛇肉,用力塞入他口中。
谢朗不敢再出声,乖乖将蛇肉咽下。
他饿极,虽然薛蘅似是喂得极不甘心,手劲十分大,他也顾不上提出抗议,狼吞虎咽,一条两尺来长的乌梢蛇,倒有大半喂进了他的肚中。
他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又装模作样用脚去勾地上的袜子。
勾了许久,还不见薛蘅过来帮忙,谢朗急了,灵机一动,&ldo;唉呀&rdo;一声,仰倒在地。
薛蘅终于面无表情地过来,她用两根手指拎起袜子,秀眉紧蹙,转过头去。
谢朗嘀咕道:有那么臭吗?他好不容易把脚塞进袜子,见薛蘅还是一副嫌恶模样,赌气地叫了声,&ldo;鞋!
&rdo;吃饱上路,谢朗又有了更大的烦恼。
先前那一腔蛇血开始发挥显著的作用,令他越来越不安。
他故意落在薛蘅身后,悄悄动了动右臂,冷汗急迸、痛不欲生,便不敢再动。
可小腹处越来越涨,他的脸色,便如同蒸熟的螃蟹一般。
薛蘅回过头,觉得奇怪,问道:&ldo;怎么了?&rdo;谢朗受惊,将头摇得如拨浪鼓般,&ldo;没什么。
&rdo;薛蘅见他面颊通红,不放心,摸了摸他的额头,嘀咕道:&ldo;倒不象是发烧。
&rdo;谢朗憋得难受,还是吞吞吐吐说了出来,&ldo;师叔,那个、能不能,帮我把树枝松一松?我的手根本动不得。
&rdo;薛蘅将眼一瞪,道:&ldo;你如果想这双手废掉,我就帮你解开。
&rdo;谢朗愁眉苦脸,再走一段,已是酸胀难耐,只得踮起脚尖,两脚互换,跳着走路。
薛蘅急了,回头怒道:&ldo;谢明远,你搞什么名堂?!
&rdo;谢朗愁肠百转,想到自己堂堂骁卫将军,若是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被尿给憋死了,未免太过窝囊;但&ldo;涑阳小谢&rdo;如果把尿拉在了裤子里,那也不用再活了。
可是,眼前站着的,却是一个性情乖僻的妙龄女子,如何是好啊!
他仰天长叹,终于将心一横,也不敢看薛蘅,眼睛望着别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道:&ldo;师叔,我、我要小解。
&rdo;二四、梦萦魂绕见心魔夕阳挂在山尖,缓慢下沉。
绯红的霞光铺满西边,令山峰都染上了一层绛紫色。
远处山间的梯田油光澄绿,青葱色的嫩苗随风摇摆,苗下又荡出细碎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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