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夏烈初中各科成绩都还行,有的甚至很好,唯独物理奇差,拽着他考试名次从来上不去。
段莉听他不耐,说:“高中了也不学温和一点,说一句就跳脚,怎么和同学老师相处好。”
夏烈不吭声,段莉又说:“你许芬阿姨这两天和我聊了下你们班主任江老师。
别看江老师年轻,带班很有一套,又教物理。
你以后多和他交流交流,不懂的问题多问问他——”
不了吧。
“——记得给江老师留个好印象。”
打扰了。
夏烈听段莉一直说江问语又烦又怵,硬是一声没应。
段莉想他大概是不想听这些,把空调调高一度,说:“自己定闹钟起床。
晚上还有班会,别等我叫你吃饭啊。”
下午三点,闹钟响了。
江问语摁掉闹钟,翻了个身,又眯了五分钟,起床,换衣,出门。
热气箍在天地间散不去,抬头望天呈白蓝色,低头看地是土灰色,都被熏着了的模样。
江问语一路上没遇着几个人,人都在屋子里躲夏末。
他不算匆忙地走着,和一团团燠热打照面,腋下和背后渗出汗,所幸t恤是白色的,不显。
他走到目的地,一家花店,推开门,冷气和花香侵来,逼得人打寒颤,浮着的情绪这才落下来,落进芬芳与安定里。
花店老板热切地打招呼:“江先生,您来了。
花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像之前那样包装吗?”
江问语点点头,白菊花很快被白色包装纸拢着,包装纸被白丝带固住。
十分钟后江问语上了公交,坐到终点站后又转大巴。
他把胳膊放低,借椅背给花遮阳,想,你们要枯得慢一点。
江问语这么猛吗
班会主要是排座位和班干部选举,夏烈特不待见这类占用休息时间的公事,反坐在教室角落位置的椅子上,脑袋搁椅背边儿。
他觉还没醒全,边发呆边听坐他旁边的骆翊和其他几个男生聊天。
一中的高中在整个d市最好,分了四类班,基础班、普通班、重点班,还有夏烈骆翊他们在的唯一一个卓越班。
如其名,卓越班只招d市包括其下乡县最优秀的那批学生。
但从乡县招基本只招各乡各县的中考第一第二,所以卓越班——高一(17)班——只有五个乡县来的学生,三男两女,其余大多数还是像夏烈这种,从市里最好的初中最好的班考上来的学生。
这直接导致了全班三十二个人,夏烈的初中同学将近二十个。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赵兆,也是夏烈初中同学,成绩很一般。
但他爸爸据说很有权势,有多大权势没人知道,只是他从初中起一直被直接放在最好的班级学习。
一般这种情况会引起大家的不满,但赵兆生得胖胖的,人憨厚,或者说,有点傻,一丁点攻击性都没有,又是年底出生,年纪比大部分同学都小,大家渐渐地忽视了他托关系进班这件事,都把他当弟弟宠。
除赵兆外,十七班里的人成绩一个比一个好。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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