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惦记着李氏和阮泽还有霍秀秀的情况,回了府就让人去崇恩伯府打听,才知道霍秀秀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
祁承把山匪头目扔给了牢里的人审问,带着人马重新回到了山上受伏击的地方,查找山匪的来路以及还有无别的同伙。
皇上知道后颇为震怒,山匪如今竟如此猖獗,竟敢在京城附近作祟,当即颁下圣旨,命令各州府都肃清境内的山匪。
室外寒风萧萧,室内热气袅绕,水雾蒸腾,季云菀仰靠在宽大的浴桶里,撩起温热中带着幽幽花香的热水,往光裸的肩头浇。
“姑娘,听说伯府夫人受到惊吓病了,我们是不是要去瞧瞧?”
春桃把洗发的胰子往她家姑娘的青丝上抹,问道。
被山匪那样一吓,李氏回府就病了,两日了也没见好,自那日从山上回来,她家姑娘还没去看过,于情于理也应该去瞧瞧。
“嗯。”
季云菀微阖着眼睛点头,“顺便去瞧瞧霍姑娘。”
霍秀秀的伤虽然有些严重,但并不危及生命,如今正在崇恩伯府内养伤。
提起霍秀秀,春桃就有些愤愤,不高兴道:“姑娘,都怪阮二公子和那个霍秀秀,若不是他们,你也不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又是被毒蛇咬又是遇到山匪,幸好都有世子在,才化险为夷。
知道那个霍秀秀没事就算了,你还去瞧她做什么?”
“阮二公子还差承诺的东西没给我呢,再说我陪他们受了这么大的罪,自然要敲他们一笔才对得起自己了。”
季云菀睁开眼,湿漉漉的手指在春桃鼻尖点了点,“不能吃亏,明白吗?”
春桃被她家姑娘说服了,点了点头。
沐浴完从浴房出来,屋外天色已经黑了,季云菀窝在暖意融融的床头看了会儿书,才在屋外呼啸的寒风中睡去。
第二日她用了早膳就让春枝去吩咐前院准备马车,她要去崇恩伯府瞧瞧李氏和霍秀秀,收拾好正要出门,周氏的院子里的小丫鬟来请她,说大伯母有事找她。
到了翠华院,周氏正在暖阁中看府里的账本,见她来了,放下账本朝她招手,“过来坐。”
季云菀在周氏旁边坐下,周氏朝旁边的丫鬟示意了一下,丫鬟出门去捧了个匣子过来。
“你回了京城还不到一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是因为二老爷的缘故,和舒儿几个被抓去威胁咱们家要钱银,又是有意被人骗去城外的林子里,如今陪伯府夫人去了一趟城郊的庄子,回来又遇上山匪。
虽已经处处化险为夷,但我到底不放心,昨日特地去了一趟法华寺,给你求了一个由方丈亲手开过光的佛珠手串,以后带在身上,也保佑你再不遇到这样的事情。”
周氏说着从丫鬟手里取过匣子,取出里面的佛珠手串戴到她的手腕上。
季云菀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手串,心下十分感动,没想到周氏会专门为了她去一趟法华寺。
“多谢大伯母。”
她感动的道。
暖阁外有嬷嬷等着进来回话,周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行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拘你在这了,去吧。”
从暖阁出来,春桃轻声道:“姑娘,大夫人很关心你呢。”
季云菀弯唇笑了笑,大伯母对她的好,她会记在心里,总有一日会报答的。
到前门坐上马车,吩咐了车夫一声,往崇恩伯府去。
到了伯府,季云菀先随引路的丫鬟去了李氏院子,李氏从未受过这样的惊吓,还恹恹的有些没精神,季云菀陪她说了会儿话就出来了。
阮泽知道她来了,正在院子里等她,见她出来,拱手行礼道:“季姑娘。”
“霍姑娘怎么样了?”
季云菀朝他点了点头,问道。
“大夫说没有伤到要害,养一段日子就能痊愈了。”
阮泽眉眼带着浓重的愧色,歉疚道:“这次去庄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连累季姑娘了,实在抱歉。”
季云菀摇头道:“无事,夫人对霍姑娘……”
“秀秀帮母亲挡了一剑,母亲如今对她的态度倒是有些软化,允她在府中养伤,还从自己身边拨了几个贴身丫鬟过去照顾。”
阮泽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递给她,“这是允诺要给季姑娘的,多谢季姑娘帮忙,我欠了季姑娘一个人情,以后但凡季姑娘需要帮助,我必定义不容辞。”
季云菀伸手接过,打开来看,正是冷玉,她笑了笑道:“这可是阮公子你亲口说的,可不能反悔。”
阮泽郑重道:“自然,绝不会反悔。”
从伯府出来,季云菀摩挲着手中的匣子片刻,递给春桃,吩咐道:“回府后收起来。”
“是,姑娘。”
春桃接过匣子,姑娘跟阮家二公子允诺要的这两块玉似乎不是给自己要的,那块暖玉送给了安王妃,匣子里的这块也不知道会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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