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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璞觉得自己的情况也差不多,只胜在皇帝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应该不会太亏待他。
所以,知府,或是道员,都是有可能的。
幸运的话,兴许还会升上从三品的布政使司参政一职,彻底跃入本朝高官行列。
但谢璞心里不抱什么希望,山东的布政使司,早已满员了,就算是从前谢曹两家关系还行的时候,他都没什么指望,更何况是现在?
谢璞的心情十分低落,前途不明,生母不肯听劝,如今连女儿也做出了让他失望的事,叫他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呢?
谢慕林不知道这些内情,见谢璞并不是为了前途烦心,便认定他是在为谢映慧的事难过了。
于是她就劝道:“爹是听说了大姐姐的事吧?方才娘也说了,大姐姐是受了平南伯府的哄骗,爹不必太放在心上。
大姐姐从小就跟曹家亲近,时常往平南伯府去。
可爹几年才回一次家,回来了也多是关心哥哥们的功课,很少过问大姐姐的事。
大姐姐与爹爹不亲近,也不奇怪。
可她如今年纪还小,所以才会轻易被哄住,等过几年她大了,吃过亏了,还能分不清远近亲疏吗?到时候,她自然就会想明白的。”
谢璞苦笑了下:“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以往确实是我疏忽了,一心想着女孩儿该由各自的母亲教导,只有男孩儿读书,才是我该操心的地方,却没想到你大姐姐被曹氏教得如此糊涂……
“她倒未必真是被曹家哄骗了,多半还有私心,想要嫁进平南伯府。
因此,哪怕她明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些话,为了讨她舅母欢心,她还是说了。
我难过,是因为没有教好她,也是因为她被平南伯夫人利用了这一遭,未来前路恐怕就不好走了。
我却对此无能为力,心情怎能好得起来?”
文氏在旁小小地吃了一惊:“啊?她要嫁给平南伯的儿子?可是曹文衡?”
谢璞苦笑道:“连你都知道了,只怕那傻丫头的心思,世人皆知!
她帮平南伯府说了这一回好话,人人都知道她为了个外男,就能弃父亲于不顾,谁能瞧得上她?就算她真的成功嫁给了曹文衡,难道就有好日子过了?
“况且,平南伯未必会守诺!
从前他就答应过这门亲事的,曹氏也拿这门亲事来劝我。
可如今,我再找曹家人讨要孩子和产业时,又有谁再提这门婚约?只怕平南伯早就有心变卦了,映慧那孩子还傻傻地被蒙在鼓里呢!”
文氏担心地道:“这可如何是好?那孩子在寿宴那日就能为了曹文衡,与程家的女儿争风吃醋,闹得人尽皆知。
倘若她发现自己被平南伯府的人骗了,怎么受得了?连名声也被连累了!”
谢璞闭了闭眼:“这是她娘害的。
她既然一味偏着她娘,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吃了亏,也只好寻她亲娘去了。
我说什么她都不听,见都不愿意见一面,又能帮她什么?难道还能逼着平南伯的儿子娶她为妻么?!”
就算他有这个本事,也绝不会这么做!
曹家过几年就要坏事了,他怎会眼睁睁看着女儿跳火坑?这时候平南伯反口不认亲事,才称他的意呢。
他只是……为了女儿将来注定会婚事不顺,感到难过罢了。
谢慕林对谢映慧的将来不太关心,她比较在意另一个人:“爹,大姐年纪还不算大,她的婚事,总要过几年才需要担心。
眼下,还是大哥的情况更让人发愁。
他如今正是该用心读书,好为日后考科举做准备的时候。
可他在平南伯府,能拜到什么好老师?又哪里能安心读书?平南伯府如今名声正臭,曹家更是后族,跟他们关系太紧密了,只会影响大哥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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