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便感觉床上之人身躯绷得很紧,她悄悄拍了拍那人的胸,做了个安抚的动作,那人身子一僵,屏住了气息。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智仁师傅,我爹爹送我来庵堂可是祈福的,你怎么能……怎么能让外男进我的房里,你……你毁我闺誉,我……我……”
她边哭边要坐起,却似是身子太虚,又倒了下去。
智仁被她唬得一愣,竟然也有些慌了,讪笑着对进来就乱搜着的巡捕道:“大人,您看,这……若是顾大人知道只怕……不好交待呢。”
那为首之人进来后便命人四处巡查,确实没发现异样之处,只是闻到屋里有股子血腥味,一双厉眼就紧盯着床上,他看得出,这位知府家小姐定是不受宠的,不然,也不会住在这样破旧的屋子里,连饭菜都不宜时,大户人家里,庶女不得嫡母待见,身份也就比奴婢高高那么一星点儿,真若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又是领的要差,一个顺天府伊他还没瞧在眼里……便对婉清的哭诉更不在意了。
“屋里有血腥味,顾小姐,下官得罪了。”
他突然出手,就要掀婉清的被子,婉清凄声尖叫起来,“不……不许乱动,动一下我死给你们看,我……我没……”
她似羞得说不下去了,小脸苍白,布满惊惶,腿却在被子里轻蹭,将那弄脏的亵裤踢下床去。
掺了鲜血的茶与经血颜色更为接近。
那领队被婉清的尖厉的叫声吓住,一时顿住了手。
“大人,别……别……怎么也要给顾大人几分体面的,女孩儿家家的……怕是……来了那个……”
饶是冰天雪地的冻死个人,智仁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婉清真没穿衣服,被这一屋子的大男人看到,那后果……虽然婉清不得宠,但真要死在济庵堂,顾家追究起来她也担当不起。
她捡起地上的亵裤故意摊开看了一眼后,又揉成一团往被子里塞,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那领队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亵裤上的血迹,顿时也觉得晦气,手一扬道:“走。”
智仁也很快跟着那些人出去了。
婉清终于松了一口气,摊软在床上。
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床上那人起来,跳下床去,抬手一辑道:“多谢顾三小姐,大恩不言谢,容后必报。”
说完便返身从窗外跳了出去。
☆、:想办法回去婉清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将窗子和门都关好,将屋里桌椅摆好,又将碧草的脏亵裤揉成一团藏了起来。
没多久,碧草终于提着食盒回来了,婉清已经快饿得发晕了,二话不说抢过碧草手里的食盒,里面只有三个冷馒头,一碟咸菜。
“饿坏了吧,三姑娘,快吃吧。”
碧草难过地看着婉清,这里离厨房太远,加之又雨雪路滑,一来一去她在路上跌了好几跤,总算还是把饭菜给提回来了,看婉清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碧草一阵心酸。
婉清递了个馒头给碧草:“一起吃,一起吃。”
却是并没有将先前被劫之事说与碧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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