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印要监制一批贵重陶,离不开窑,跟我说了祝你们一路平安……小纹很少出远门,你是师姐,要多照应她。
听到没有?”
“是……”
苏釉瞥了眼不远处正用围巾把脑袋围成圆球的蔡小纹,想到漫漫长路就要和这只笨蛋蚊子一路同行,忍不住地兴奋。
可是兴奋刚刚冒出头,她又想起那晚蔡小纹对李阿俏的那句最美的花灯,心咚地一沉,狠狠地把冒头的兴奋砸了个眼冒金星。
蔡小纹觉出苏釉的目光,也转眼对视。
苏釉立马傲然扭脸,用做作的气质对蔡小纹无声地说道:哼!
蔡小纹竟读懂了这个哼字,心里烦躁不堪。
遥想那天苏釉手中的包子掉地上后,蔡小纹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苏釉就捂脸而奔,居然直跑回了家。
而蔡小纹被人群一挤,竟然没有追上。
等蔡小纹追进苏家时,苏釉刚把卧房门关死。
然后,无论蔡小纹如何拍门打门撒娇耍无赖假装离开,苏釉就是不开门也不说话。
蔡小纹最后实在无法,只得隔着门对苏釉解释为什么要做出那种违心的形容。
结果收到了不少出来上茅房的苏夫人赌友们的好奇目光。
就在这么又羞又臊的结尾下,蔡小纹不料苏釉还不搭理自己,烦躁从此而来。
她就没有想想,她形容别的女人是最美的花灯,师姐凭啥生气?眼看一切都收拾好了。
苏夫人和蔡师傅帮她两人拎了包裹,出了院子。
一辆无篷的马拉板车,已经在院门口等着。
苏釉把自己背上的竹背箱卸下放在板车上,顺便扫了眼车夫,不禁惊大了嘴巴,转身就问娘:“娘!
这这这……”
苏夫人挺不好意思地笑笑:“有厢的马车都不出城,只有这个能拉得最远。
我想能帮你们省点路就省点路。
这段路你们就凑活坐,等到下个城,你自己租个好车。”
“不是!”
苏釉压低手指着赶马的车夫,小声道:“这也太老了吧!”
苏夫人对苏釉这种年龄歧视的想法很不屑:“老马识途你懂什么啊。
再说了,年轻英俊的戏子好找,年轻英俊的车夫我上哪给你摸去。
你就凑活吧。”
她走前几步对老车夫道:“老大爷,您今年高寿?”
老车夫颤巍巍地举起手放在耳边:“啥?”
“您老高寿啊?!”
“哦哦……问我会不会咳嗽啊?不咳嗽不咳嗽。”
老车夫低头,哆嗦嗦地拿起个熄了火的烟袋对苏夫人道:“不抽烟就不咳嗽。”
“我说您高寿啊?!”
“哦……问我走不走啊?这就走这就走。
你们坐上来我就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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