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时44分,干舷较低的德国驱逐舰瞭望塔发现哈立德号货轮身后大量烟柱,而这一幕也同样落入英国驱逐舰的视线中。
德国底牌(十二)“副舰长,德国人的350穿甲弹打穿了我们的水线带主装甲,敲开了一个直径近三米的大洞。
p炮塔后方的轮机舱被命中,轮机停止运转,另有两座相邻的舱室进水!”
轮机舱的电力系统已经中断,附近的水泵纷纷停止运作。
匆忙赶来核实情况的副舰长不得不在损管队长的带领下,淌着水一路摸索至距离轮机舱不远的上部通道。
为了弥补水平装甲的不足,不倦号战巡在轮机舱、锅炉舱和弹药库上方铺设了一层以空间换生存的穹甲,不过这种偷工减料在350毫米炮弹洞穿轮机舱后彻底破产。
当副舰长走上轮机舱上部狭窄的联络通道时,通道内满是泄露出来的水蒸气、煤烟和海水灌入的声音。
不用损管队长多补充些什么副舰长也能看出来不倦号命悬一线。
“副舰长,穿甲弹爆炸使得附近几个密封舱之间的联络门损坏,由于洞口太大,堵漏工作进展不顺,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水淹没,所以……”
副舰长执意继续前进,损管队长阻拦不住,只得继续徒劳无益的劝说。
“舰长派我来到这里核实情况,不过看起来已经没有意外可以核实了,所以我将站在这里与你们并肩战斗。
如果死亡是不列颠尼亚海军人挣脱不开的宿命,我,不倦号副舰长,海军中校爱德华-卡梅隆愿意与你们分享这荣耀!”
不倦号副舰长从损管队长手中接过防水电筒,义无反顾的跳下轮机舱冰冷的海水中。
副舰长的壮烈感动了不少裹足不前的损管队员,不少皇家海军水兵追随副舰长的脚步,抓着堵漏塞奋不顾身的跳下轮机舱激荡着的漩涡中,咬牙忍着渗人的寒意,努力朝被撕裂的洞口处游去。
冬末春初的北海海水冰凉,人类的豪情壮志并不足以抵御大自然的无情,即便这些可爱的军官与水兵能够完成堵漏工作,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将失去年轻的生命,而剩下的人因为严重冻伤不得不截肢或者终生躺在病床上。
“可是……”
损管队长跟着跳下了去,粗狂的声音响彻轮机舱:“他妈的有谁会在乎这些!”
超过一万码的距离上准确命中英国不倦号的喜悦尚未发酵,德意志号中弹的噩耗便纷至沓来。
穿甲弹命中舰身所带来的震颤似乎仅仅只是开始,爆炸在随后的十数秒时间内持续上演。
磕在桌角的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肆无忌惮的流露出来,血腥的味道在德意志号司令塔内滋蔓。
失血过多的德意志号舰长掏出手帕给自己草率包扎了一下,努力从厚实的甲板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迈开步子,朝摔落在钢板上的话筒挪去。
“司令塔,埃米尔炮塔中弹,输弹机里的穿甲弹发射药殉爆,损管队已经赶过去了!”
话筒里满是多拉炮塔炮长惨绝人寰的声音,数秒钟前还意气风发的德意志号舰长愣住了,涂着黑漆的战舰内部电话话筒硬是被他抠出一点白色粉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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