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燕绥小区楼下见过傅征,燕沉就知道他的存在。
当时的隐忧在今日变成现实,他只觉得胸口滞闷之气不减反增,压迫得他只能大口喘息。
夹在中间的大众车主听着两人的对白,恍然明白过来……他们互相认识啊!
他回想起自己刚才对傅征倒的那些苦水,惆怅得差点想卧地碰瓷。
——几分钟后,交警有僧人经过,见两人站在树下,双手合十微躯一礼,又自前行。
燕绥目送着僧人走至尽头,顺着台阶而下,她回身四下望了眼,指了指不远处的廊檐:“过去说。”
她挽着燕戬走到廊檐下,瓦尖还在滴着水,她往里避了避,嗅着大殿内的香火味,笑了:“今日正好请菩萨给我说的话做个见证。”
“爸你还记得我刚进燕家没多久,妈妈带我和其琛放风筝,风筝断了线挂在居民楼五楼的防盗窗上,结果我攀着空调外机爬上去把风筝拿下来的事吧?”
燕绥对这件事记得清楚,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能够回想起郎晴当时被她吓得血色尽失的表情。
“记得。”
燕戬失笑,“我那时候接到你妈的电话,她吓得魂飞魄散,直问我怎么办。”
“妈那天把其琛送回外公那,关了我小黑屋,让我反省。”
燕绥挠了挠鼻尖,有些不好意思:“我那时候没觉得自己哪错了,可妈一生气,我觉得我就该认错。”
后来郎晴准备了一块小蛋糕,进屋后先问她:“你先告诉我,你那时候怎么会想着自己去把风筝拿下来?不许撒谎。”
燕绥那时候刚被郎晴带回家,总害怕自己会给郎晴添麻烦,会惹燕戬不高兴,一旦他们觉得自己碍眼,她又要失去眼前的一切。
于是,嗫喏数下,老老实实回答:“我看你着急,想如果我能把风筝摘下来你就会高兴。”
郎晴没说话,眼眶却骤然红了,她一字一句道:“燕绥,无论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你都要对生命怀有敬意。
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知道你那样做有多危险吗?”
“你有父有母,你可以有自己的性格,不用刻意讨好,也不用曲意迎合。
从你改‘燕’姓,你外公给你取名‘燕绥’那天起,你就是燕家人。
我们都做好了负责你一辈子的打算,所有人都在努力接纳你。
燕绥,你也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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