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果真摸出个锦盒来:“公主殿下应当也是个爱琴之人,这里头是一卷天蚕金丝,用作琴弦的不二之选。”
月白最为谨慎,她接过苏碧手中的东西,打开细细看了,便知此人说的果然不错,公主殿下前些时日还说想要一些这样的丝来做琴弦,于是同苏碧道了谢,拿去同其他的贺礼放在一处。
此时这偏殿里也只留了一个茭白。
茭白看着苏碧半刻也不敢松懈,只见对方在殿内走走停停,忽然拿起一个巴掌大的花瓶把玩,似乎颇为喜爱,而后又恋恋不舍地放回架子上。
却没想,似乎是架子太高,苏碧竟未完全拿稳,花瓶应声落地成了碎片。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苏碧面色惊慌,一副怕再得罪了魏元音的模样,连忙弯身去捡,“我来收拾。”
茭白见了也赶紧上去帮忙,心道这姑娘果然就是个添乱的,也就是一个走神的功夫,苏碧竟然划了手,寸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这次慌了神的成了茭白,回头望了一眼却见月白还没有回来,可苏碧的血流的这样凶,又不能置之不理,顿时心里矛盾了起来。
再怎么样,苏碧也是江远侯府的小姐,自己要是真不管,不就给公主殿下添了麻烦?
“奴婢去给姑娘请太医。”
她转身去了殿门口,想着路上随便拽个人就赶紧跑回来。
也不过就是转身几步的功夫,苏碧眸中厉色一闪,朝着存放魏元音笄礼礼服的内殿冲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苏姑娘又作妖了。
殷小予:切,怕她?宝宝早有准备!
媳妇,亲亲抱抱举高高~~~~
魏元音只剩下最后一套曲裾和钗冠便能完成笄礼。
她扶着露白的手往偏殿走,可还没能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吵闹声阵阵。
扭头看了露白一眼,露白也是迷茫地摇了摇头。
殿里只留了月白和茭白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热闹,她松开了茭白的手,微微拎起裙摆走了进去。
外殿空无一人,声音都是内殿里传来的。
迈过内殿的门,魏元音便看到里头或跪或立了五六个人,苏碧一袭白衣上全是血污,此时瘫坐在中间面色苍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痛的要死了,想拿东西裹一裹。”
她一只手抹了抹脸颊,哭得很是动人。
魏元音这才注意到苏碧的右手已经受伤了,蹭的浑身上下都是血看起来十分骇人。
她将视线挪开,旁边除了月白和茭白,就是几个不认识的宫人以及……殷予。
还来不及奇怪他怎么在这里,就被青年手中的衣裳吸引住目光。
殷予胳膊上挂着的是身橘红色的曲裾,上面用色调不一的白色丝线绣了一簇簇杏花,格外逼真,这绣工必要最巧手的绣娘做上两个月才出的来。
然而,这曲裾的尾端却被一抹鲜血沾染。
魏元音见状都要气笑了,笄礼的衣裳都是她亲自挑选的颜色花纹,制好之后又仔细过目然后再做修改,这件衣裳她最熟悉不过,可不就是自己最后的那一套衣裳嘛。
她将视线挪回苏碧身上,半个字不提,只静静的看着,来之前还吵闹的宫殿现在静的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在等着魏元音的举动。
这是笄礼,哪位姑娘不是珍之重之,小心又谨慎,偏偏如今出了这样的一件事。
再换一身别的曲裾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想想前面还办得那样声势浩大,最后却草草收尾,怎么都会成为心中的一个梗,就连素来万事不放心上的魏元音都沉了面色。
她走上前去蹲在苏碧的面前,便见对方楚楚可怜泪眼汪汪地看看她,又看向殷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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