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保林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儿,给你了。”
那兴南街的铺子,原本就是他同翟氏给谢景衣置办的嫁妆。
兴南街那头才刚刚建起来,十分的便宜,去那里买货的,也都是一些平头百姓,翟氏给四个孩子一人买了一间,婚嫁之时说起来也好听一些。
谢景衣顿时心满意足了。
她眨了眨眼睛,一把搂住了谢保林的胳膊,摇了又摇,“多谢阿爹!
待我富可敌国……”
谢保林拿起一块差点,塞进了谢景衣的嘴里,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糕点很甜,一直甜到了谢景衣的心里。
她的每一个梦想都是真的,她很有耐心。
翟氏嗔怪的看了谢保林一眼,“囡囡都被你惯坏了。
娴儿若是有衣儿脸皮半分厚,阿娘我也就放心了。
娴儿你说,若是让你嫁徐子宁,你可愿意?”
谢景娴脸上飞霞,轻轻的嗯了一声。
翟氏顿时欢喜起来,“虽然不知道徐夫人为何改了主意,但到底是好事一桩,我叫洪师傅来,给娴儿你做件新衫。
到时候,音儿同衣儿也去,千万稳住了,便是不成,也不能叫人看轻了你阿姐。
可知了?”
谢景音同谢景衣都认真的点了点头,这年头,翟氏虽然溺爱孩子,但是该教的规矩,那是半点没有忘记的。
说完了女儿的事,翟氏又看向了唯一的儿子谢景泽,“泽儿最近在书院可还好,夫子如何说?”
“上月大考,儿居魁首,子宁公子有病我没药谢保林猛地站起了身。
大陈官制繁杂,从小到大,是县,州,路。
譬如富阳县,就隶属于杭州,两浙路。
一州之长为知州,但是一路却不设最高长官,也没有统一的衙署,设四司行监职,其中以经略安抚使最为厉害,执掌军务同民事。
是以齐国公要来,州县里的官员们,一个个的都眼巴巴的等着,恨不得穿上彩衣踏歌欢迎,好在新上峰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紧等慢等来了准信,说是腊月初十里准准到。
如今莫名的提前了,那可是打人一个措手不及,谁又知道齐国公可是别有他想?“我且先去寻宋知州。
今儿个去山庙也累了,你们早些歇着。”
谢保林说着,忙添了衣,撑着伞就急吼吼的要出门。
他是富春县令,够那经略安抚使还远着呢,伸长了脖子也够不着,但人家都住你隔壁了,若是不向知州汇报,怕不是要吃挂落了。
谢保林匆匆一走,翟氏又心急着为谢景娴量体裁衣,一家子人很快就散了去。
谢景衣的小院子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甚至能够听到大雪压得枯枝吱吱作响的声音,虽然天色渐暗,但因为有雪,外头依旧是亮如白昼。
一夜好眠,等谢景衣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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