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宫心情尚好,正想找人聊聊解闷儿。”
贵妃轻轻闭目,嘴角含着得体的笑。
“听……听储秀宫小顺子说,皇上今儿大早一道圣旨下来,将舒贵人抬为舒妃了!”
翠儿紧张说道。
娘娘本身就对舒贵人有所忌惮,之前也是凭着舒贵人位分低,才没放在眼中,现如今皇上对其的偏爱愈发明显,特别是舒贵人被劫一事,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舒贵人这一走,要么就彻底回不来,可她一旦能回来,那就是与皇上同生共死过,又与皇上单独在野外相处那么几天,这份特殊,后宫众位谁也比不了。
因此,皇上定然对她另眼相待。
贵妃嘴角淡笑微微一僵。
气氛冷凝了下来,一时间寝殿内无比安静,只有香炉静静地飘散着轻烟。
过了许久,贵妃才淡淡垂眸,嘴角轻笑着勾了勾,像是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她啊……不愧是她。”
话音落下,她的动作也从容了许多,仿佛刚才的僵硬只是震惊,而非恼怒。
翠儿被这句话说得云里雾里:“她?”
“被劫出宫的是舒贵人,可被接回来的是谁,这世上定然没有御书房。
君凛独自静坐,桌边堆成小山的奏折被暂且扫到了一边,为正中央的画像让了位置。
画中是个握着匕首的女子,虽然面部轮廓还没来得及描摹仔细,但若是刘福在此地,只需一瞧便知那是谁。
成大事者,必不能贪图儿女情长,其中道理他自然知道。
出宫那几天繁杂的公文堆积下来,昨夜为了这些杂事他甚至彻夜未眠,回宫后还没来得及去她钟粹宫坐坐,只颁了道圣旨。
一边期待着她的反应,一面又暗暗有些紧张,不知她若是察觉到他的心思,会更亲近还是疏远。
到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本是打算翻她的牌子,可真正要做的时候却又迟迟不敢。
就连他亲自率兵东征,生死成败一线时都没有如此犹豫,仿佛万事一沾上她,他就再也不是那个漠视天下的帝王。
就在这时,屋外人影晃了晃。
只听脚步呼吸,他便知道那是刘福站在门外,大概是有什么拿捏不准的消息想告诉他。
不过他现在不想听,懒得管这茬。
过了一会儿,门外来回踱步的声儿还没消失。
“进来。”
他不耐的将奏折一合,终于允道。
刘福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走了进来:“皇上,有一事,奴才实在不知该不该说……”
“既然拿不准,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少来烦朕。”
“是那后宫之事……”
“那就更无需朕费心。”
君凛正忙着,头也不曾抬一下,敷衍打发道。
“毕竟与舒妃娘娘有关……”
君凛忽然抬眸,连方才漫不经心的嗓音都变了:“她?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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