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瑾儿这一番劝解,赵承玉心中略有开朗,不再那般愁云密布,冷静下来道:“以前那么艰难的事,天大的难事我都应付了过来,如今这小小的一桩事,我怎么就此意志消沉,被打倒呢?”
说完,她一改方才伤心难过之状,恢复先前的冷静自若,与瑾儿道:“替我更衣梳妆,我去府衙见李徽敬,不管什么的结果我都要去面对。
那是我的夫君。”
赵承玉在妆台下坐下,瑾儿替她梳妆,戴上发簪,又给她换上一身宝蓝长裙,便就一脸正色的往府衙去了。
李徽敬见到赵承玉过来,躬身行礼之后,就领着赵承玉去了后院停尸房里,一边跟赵承玉禀道:“事情差不多调查清楚,是江南在柳城做生意的富户家的货船,死者是他家的伙计,其中有几人是贼匪,另外又从海中打捞出几具尸体,确认是海中的贼匪。
可以猜测那搜货船着火应该是在海中遭遇贼匪抢劫,才会着火沉船……”
李徽敬说着这些事情,却是没将话说道重点上。
“你知道本宫的来意,说重点,这其中……有没有卫谏?”
赵承玉着急忧心问道。
李徽敬当即面色阴沉了下去,咳嗽了声道:“有一具尸体身份不明,身上有驸马的物件在,身形上也与驸马相似,不过,公主放心,仵作验过,此人并未阉割。
想来,应当不是驸马。”
“我去见见。”
赵承玉冷了声音道,突然心里有些没底。
哪怕她听到李徽婷同她说,那尸体是被阉割过的,那她就敢断定卫谏定然还活着,可偏偏这样,她反而心慌了……
李徽敬不敢怠慢,将那具尸体上面盖着的白布掀开,眼前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模糊,全身就像是焦炭一样,根本就无从断定身份,只能从尸体上留下的东西来证明身份。
赵承玉被这模样吓了一吓,强忍着心里的痛苦看向那尸体,目光落在那尸体右手大拇指上那只翠玉扳指上,这扳指的确是卫谏的,而且在江南的那段日子,他就是戴着那扳指的。
赵承玉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小指上,卫谏因为练剑的关系,小指指骨略有些弯曲,这具尸体的小指便是如此。
李徽敬已经喊了仵作过来,将这具尸体的验尸结果以及身形特征全都给赵承玉说了一遍。
赵承玉越听着,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下来。
许久之后,她擦了眼泪,道:“这就是卫谏,他死了。
验尸结果里有一项不正确的地方,要记录到卷宗里时,李知府记得让仵作将其改过来。”
说完,就让李徽敬派人将尸体送去她的府邸。
李徽敬只得按照赵承玉所说的去做。
赵承玉低调的为卫谏办了一场丧事,长风也从柳城回来了,他自小就跟在卫谏身边,对卫谏的忠心和感情不比赵承玉浅,卫谏的死对他的打击更不亚于赵承玉,一时变得很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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