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山忙起身抱住庄婆婆,有些无措地拍着她的背道:“我活着,您看我一点事都没有,外婆您别哭了……”
庄婆婆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哭得直抽噎,根本就停不下来。
许青山哄了半天没用,扭头看见阮玉娇,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些许求助之意。
叫他上阵杀敌、充当细作都难不倒他,可他真的不会哄人,遇到这种事就变得笨嘴拙舌了。
阮玉娇轻轻一笑,上前说道:“庄奶奶这是见到你太开心了,喜极而泣。”
说着她便拉住庄婆婆的手,劝道,“庄奶奶,恩人他回来是好事儿啊,您快别哭了,好好看看您的外孙变了没。
他在外头当兵这些年,您不好奇他都经历了什么吗?”
庄婆婆听进了这话,哭声渐歇,可许青山却苦笑起来。
他这些年的事儿哪能说?就算不是当细作的时候,那些拼杀血腥的场面也不能提啊,别的就算吃饭睡觉,还当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看庄婆婆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他只得硬着头皮说起边关的风俗和饭菜,比研究兵法都费劲。
阮玉娇看他们二人平静下来,微微一笑,默默地退出房门,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阮老太太却注意到那“恩人”
二字,忙把她拉去旁边的房间问她是怎么回事。
阮玉娇还打算去告那个歹人,自然知道是瞒不住奶奶的,只好略去惊险的部分同她说了。
即使这样,还是把老太太吓得满脸煞白,拉着阮玉娇不住地看。
“诶呦呦,那个玉娘真是个脏心烂肺的玩意儿!
不自己练好手艺,竟找人来害你?幸好遇见了你庄奶奶的外孙啊,不然、不然……”
阮老太太只要一想起可能发生的事,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捂着心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玉娘若是在她眼前,她能活撕了她!
阮玉娇急忙扶着她坐下,安慰道:“奶奶你看我不啥事儿都没有吗?一根手指头都没伤到,那人刚抓住我,就被恩人把手给折断了。
您可千万别难过了,您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阮老太太紧紧握着她的手,气道:“都怪你爹和你二叔那俩混账玩意儿!
要是他们能好好的给你撑腰,别人哪敢这么轻易的对付你?还不是欺负你家里只有俩没用的老太太?不行!
明天去镇上,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玉娘是何方神圣,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好好好,明天咱们一块儿去,把他们都丢进大牢。”
阮玉娇顺着老太太的话说,给她顺好了气,才道,“天不早了,我去做饭吧,恩人他赶路回来想必也饿了。”
阮老太太摆摆手起身道:“不用,我都做好了,热一下就能吃。
我去端菜,你去跟你庄奶奶他们招呼一声。”
阮玉娇哪里能让她去?忙拦了一下,“您别忙乎了,我去热,您先歇一会儿吧,洗把脸,仔细眼睛疼。”
老太太早年伤了眼睛,阮玉娇一直很小心照顾,就怕她累着眼睛,出去给她打好水放到屋里才去灶台那边热菜。
房子盖完了,她们现在新房旧、房挨在一起,中间有个过道通着前后院,比人还高的围墙在房子四周围出了宽敞的院子,安了牢固的大门,从外头根本看不见院儿里,跟别人家很不一样。
阮玉娇让人这么盖也是考虑到这边人烟少,而她们又只有三个女人,尽量安全一些。
不过新房子盖完要放着去去潮,所以她们暂时还是住在旧房这边,灶台也还是院儿里原来搭的那个。
许青山听见她热菜的动静,才想起奇怪之处,对庄婆婆问道:“外婆,刚刚那位姑娘怎么住在您这里?还有那位老太太,是跟您搭伙儿住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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