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哥哥莫要激动,金人这般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曾经不过是我大洛外有良将,内有贤臣,国库充实,耗的起这金人的来袭。
今日我大洛外无可用之才,内无有志之士,哪里能挡的住这群虎狼之众?”
苏谨云见魏亭冬接过袖子上扯下的紫布,接着悠悠说到,这话语配着他一向低沉的声线,或高或低的说着,竟仿佛情人间的情话。
“可他们攻下这城池又有何用?就算直捣洛京,攻下城池也来不及整顿啊?”
齐沐阳一向只爱琴棋书画,于这政事上却是一塌糊涂。
“此言差矣,”
柳子鑫见魏亭冬一只手不方便包扎,便接过布条一边替他包扎一边说道:“苏三兄弟看的透彻,金人若是如此士气,方可得最大利益。”
苏谨云听完他说这句,抬眼看了一眼替自家哥哥包扎的柳子鑫,眼中精光一闪,方又低下了头,自顾自的转着手中的薄瓷酒杯。
“这皇帝最怕的并不是国土尽失,而是江山不改,帝王却是改了姓名。
若是一月连失城池,金人直逼帝京,逢乱起义者必然揭竿起义,这等良机恐怕最后得利的是一些有心之人。”
柳子鑫继续说到。
“原来如此,难怪今晨皇帝如此生气,怕是惊慌至此。”
齐沐阳回想今日父亲回府说的一番话,不禁忧心忡忡。
“齐兄不必担心,怕是金人还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吓吓皇帝,让他多让出几块城池罢了。”
苏谨云见齐沐阳一脸沉郁,笑出了声:“再说这皇帝可还没出招呢。”
齐沐阳一脸不解。
可苏谨云却也没往下说,倒是魏亭冬看了一眼自家弟弟,看他一派的自在如常,陷入了深思。
弟弟这话怕是说到了点子上,不知下一步皇帝可是真要魏王府出力?柳子鑫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沉思中的魏亭冬,却是有些埋怨似的瞥了一眼苏谨云,恰巧被苏谨云收入眼中,他低低笑了一声,低头将那杯中的半杯薄酒一饮而尽,还冲着柳子鑫眨了眨眼睛。
柳子鑫哑然失笑,这同是魏王府养大的,亭冬与谨云竟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亭冬生的粗矿,性格也是大大咧咧,却是格外的重情义。
这苏三起了个儒雅的名字苏焱,名谨云,生的也是十分精致,少年时便是出了名的雌雄莫辨,性格吧,说的好听点是周全谨慎,不好听叫工于心计。
恰巧这嘴巴也是出了名的尖牙利嘴,外人堪堪称他一句苏三公子,熟悉的称他句苏三兄弟,若是那些个地位不如他高贵的怎么着也得叫一声苏三爷,他倒也不拘于年纪小,心安理得的受着。
柳子鑫想着苏谨云方才说的话不由得也觉得好笑,却是低低咳嗽一声,不再说什么。
只留下齐沐阳还是一脸不知所云,愣愣的看着喝酒的苏谨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