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事,”
旺财摇头,挤出一丝笑来,“姑姑说英子姐姐去了户不错的人家做工,现在人在东海滨,过得很好,不知道怎么联系我,就给姑姑写了信。”
“那是好事啊,”
亦悠莫名其妙,梅香见旺财许久不回也从房间里走出来,见二人神色各异,问道:“出什么事了?”
“定远……定远将军牺牲了。”
旺财说,“他之前还借我令牌……”
24.
此后数日,旺财像被一分为二般,与亦悠梅香相处时一切正常,一旦独处便神情委顿闷闷不乐。
他生在九黎孔雀坪,自幼听着定远名字长大,疼爱他的姑姑更是与定远交情深厚。
如此来往多了,定远好像也成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早年老爹总催他与英子成亲,时不时也要拿姑姑来做做文章,诸如定家条件很好,她已经把自己拖成半老徐娘,再不嫁人就变成没人要的老太婆。
虽然兄妹分家多年,可长兄如父,该负的责任他不会不管云云。
当时姑姑怎么说的?朋友就是朋友,好好的朋友非要凑作一对,真是没意思透了。
但信纸上寥寥数语中的悲伤,又何止是朋友二字能概括完的。
亦悠看旺财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她是目睹定远死在那所谓太阳超神的手下的,但却无能为力,甚至差点把自己一起赔掉。
不屈与反抗的路,总要有人走下去,也许有某一天,这里每个人都会奋不顾身前仆后继。
不过在那之前……亦悠正顾影自怜,忽见已经颓废好一阵的旺财突然像扎了鸡血般噌地站起来,咚咚咚大踏步跑到中庭,放声喊道:“梅香!”
梅香正在院中扫地,被旺财吓了一跳,满脸嫌弃地走过来,“干什么干什么,那么大声,吵死人了。”
旺财看见她过来,说不出兴奋还是紧张,手足无措地,有点人如其名的意思,好像在酝酿用词,可这东西再酝酿也弄不出花儿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嫁给我吧!”
梅香傻在原地,目睹全部事态发展的亦悠小姐表示,旺财真是她二十多年来见过的最神经的人,梅香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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