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以宁却心中暗笑是他看不懂其中门道:“我瞧着倒不同,寝殿中的那些最多就是殿下的一时兴起,眼下这个才是特别的。
单是那一日站在马车前细心搀扶护着姑娘下轿,而后言谈举止流露的都是温柔,最后见人晕过去,抱着人离开,连那匆匆的脚步,怎么装的出来?”
这么一说,细细回想倒分毫不差。
“就算是这段时间的心上娇,那正好趁着这时候下手不就对了?”
“明日三殿下定然会回宫中,届时我们也该去见一见‘金屋’中藏的娇了。”
霍远:“那日后来我见是三殿下,同你一样疑心,便早已经差了人去打探过了,地方是三殿下宫外的别苑,下人会带你去。”
常以宁便带了人去盯着别苑的动静。
见梁宣从别苑走了这才要动手。
只是没想到梁宣直接带着人一同走,想着到底不敢带不明不白的人进宫,常以宁便只好在后面悄悄跟着他们。
却见到那姑娘从梁宣的轿子上下来停在了程府的门口。
他正不得其解,见到程章从府中出来,一把拥紧了姑娘,老泪纵横。
而姑娘也紧紧拥住他。
随后程章便带着人进了府里去了。
常以宁见人进了府中,走近些问:“请问方才那位姑娘是府上程大人的什么人?”
下人随口道:“是我们小姐,前些日子闹脾气离家,这今日才得信儿说人要回来了。”
常以宁笑着:“多谢这位小哥儿了。”
那侍卫摆了摆手。
直待人许久都不见人出来,可等到了另外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周寻竟然来了程府。
周寻嘴上一副自命甚高的清冷模样,鄙夷与人为伍的样子,还不是叫他猜中拉拢这朝中百官。
他还道这程章怎么一直向着周寻说话,竟当真是早被他收买了。
……这分明应该是周寻在日日夜夜为着锦书担忧的时候,心里总暗暗想着,若是这丫头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数落她一顿,责罚一顿,好让她长长记性。
本来相见前有千言万语想说,到了而今真见到人的这一刻,却全然忘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一心想着人没事,能好好安全的回来便是最好了,怎么还再舍得多责怪她一两句?周寻走进来,恰好听见他同一位姑娘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你这孩子,当初闹着脾气有人求亲不嫁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偷离家,在外面饿着冻着可怎么办?又没有人护着。”
姑娘笑起来,握着他的手,颊边现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来,尤为娇憨可爱:“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爹爹无需再多记挂了,嫁娶之事也请爹爹休要再提。”
程章劝道:“你当真要一直等着他吗?”
锦书方应了“是”
。
这才见到已经在一旁候着却并未出声的周寻。
程章惶惶,有些怕他都听了去,好容易他忘了锦书,不再想起来对她二人都好。
可顾念着锦书也在这一处,才想着这下子一切都泡了汤,锦书见到忘了她的周寻心里定然也是要伤心的。
可锦书转过身来,只是盈盈一拜行礼,礼数极为周全。
她有一双极干净的眼,像是天上的星子,那般盈盈如水,让他的心,莫名软了下来。
但周寻仍只回以淡淡一个颔首。
是二人眼中如今的初次相遇,却不知,只有他们的相遇,才是久别重逢。
两人反应都如此平淡,让程章反而愣在那里,反应过来才忙招呼着周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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