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带他回来的那一日我便将人安置在马厩牛棚这种地方了,没敢往军中放,我还挑了个时候和他比试,他虽会几招,不过也只是简单的防身之术,并不碍事。”
常颂沉吟着:“这便好,只是甫一来了外人,我这心里总是不能轻易放心的,且将他丢在不起眼的腌臜地方做事,再如何也得想个法子试他一试。”
以宁本想说希望父王手下留情,想来常颂一向很有分寸也不再多说。
只是这一日暮时,常颂突然带着一批人从周寻做事的附近经过,传到他耳中的便只有阵阵哀嚎声,以及鞭子挥舞划过空气的声音,他拿着洒扫之物的手突然紧了紧。
他就知晓,常颂还会再来。
“快走!
快些走!”
驱赶那些人的头目不时嫌这一群人行得太慢赏上几鞭子。
若是险些抽打在年幼的孩子身上,还有些老妪和妇女护着。
周寻只看着,默不作声。
常颂走过来:“这些是和你一样被发配来边疆的人,你应当也还记着罢。”
周寻点了点头。
“这群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我在想着该如何处置他们,依你之见该如何呢?”
周寻看着那群人殷切看着他的目光:“放了他们。”
常颂:“放了?”
周寻:“放了。
若是我说如何处置,岂不显得我太过无情,毕竟身上留着一半中原人的血。”
周寻看着常颂似乎在思索的模样,心底很清楚:这些人,他想救,可是他不能救,但是嘴上说出来的一定是站在中立角度,才能不惹人生疑。
径自答放过,是因着解释起来合理一些不会惹他动怒怀疑,若是顺着他的意思答处置,想来他反而更会怀疑他的用心,想着他在讨好他,左右更不相信他所说。
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常颂:“你倒是有情有义,可是这人我还就偏偏留不得。”
“这些人无罪,他们的罪过也不过是生在有罪的家国,或者是因着有不明事理的有罪的昏庸朝臣甚至王上,才造就了他们的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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