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羞耻心有时候并不在意有没有旁人围观,在心底,自己就是自己唯一的且最大的围观者。
“啊,我——”
谢琰本已接近入睡,这会儿脑海一片模糊,什么手?在哪里?实际上她的手的确还放在凤子樟的腰上,此时恍惚间手没拿起,却上下抚摸。
皮肤接触谢琰手掌上因为练武而留下的老茧,凤子樟整个人倒吸一口气,心跳如雷。
“你——”
结果这下子手拿走了,她又突然觉得空落。
“怎么了?”
她想说话,却哑口无言。
应该说什么?这时候她不是那个主动索吻的人了,甚至这些抱着谢琰睡的日子里,她都拒绝在榻上亲吻。
否则她担心自己会失控。
那种陌生的直冲颅顶的缠绵欲望让她无所适从,那是狂潮,她害怕。
她忘记自己说近在咫尺却不能碰是酷刑了,她忘记自己说要节省时间了,清醒的时候想起来她会鄙夷自己的勇气,可惜她的勇气无论如何都要依仗理智。
是谁说小别胜新婚的?想起来就懊恼,要是谢琰没有去那一趟南康国,也许当时顺着她们早就已经……等到谢琰回来,紧紧拥抱着彼此亲吻之后,她才发现彼此嘴唇都肿了,也几乎把对方都给搂疼了。
是疼痛让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癫狂边缘。
她的眼神里有一丝犹豫,一定被谢琰看去了。
从那以后谢琰能保持相当的君子,抱着自己的手规矩得很,即便自己心底偶尔会期待她不要那么君子,偶尔也会害怕她不君子。
结果今天……
谢琰的手轻易就可以点燃自己。
熊熊大火一定是美的,她明白,但那是火。
理性到底是什么,感性又是什么呢?为什么有的人在有的时候会极其理性得近乎冷酷,有的时候又会感性得近乎疯狂?她曾问母后,难道我们竟如此不受自己控制?母后当时大笑了一阵,然后对她说,“樟儿,你不妨这样理解,一个人的魂魄如山岗,理性如风,感性如雨。
风再吹得猛烈,日久天长,至多能雕塑山上的石头;雨下得猛烈,却能形成山洪,漫过山的每一寸土地{128}。
风来有时,雨来也有时。
作为山本身,并不能去要求风和雨。
有时老天就要下雨,你奈它何?”
“可是——”
“可是?没什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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