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过去受了许多委屈,所以真心实意地想要补偿你,我这么喜欢你,想要将你捧在手心地好好珍惜,这份感情我敢拿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来发誓,绝对的真真切切,这样的我又怎么会想杀你呢。”
几颗落下的眼泪砸到裴羽卿的手背,温度有些烫手,她低头扫了眼皮肤上的晶莹,不可否认,这玩意确实打乱了她原先镇定的节奏。
如果说要找出一件事能够让这魔头笑的,她立马就能说出十件来,可……哭?
从未有人听闻,当今兽神在任何事上落泪。
先不论这眼泪的真假,就少见程度来说,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般的稀奇。
裴羽卿也是没想到,这人一睡一醒,能一下变出这么多从前没有过的花样来。
“好,我知道,口说无凭。”
裘亓抬起手臂,扯着衣袖擦了擦眼睛,“我这就去找出解开这环的办法,让你看看我的真心。”
裴羽卿心里觉得古怪,摸不透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目前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静候佳音。”
这环如果裴羽卿知道拆开的法子,早自己解决了,可难就难在,这东西它上环容易解环难。
首先,玄冰环已经埋在身体里多年,早就和肉长连在一起,在取下时免不了一番痛苦的折磨,但如果只是这样,裴羽卿当然能忍,她顾忌的是第二点。
如若要使用强硬的手段将环扯下,皮肉拉扯,肯定会制造出大面积的伤口,以她现在虚弱的身体,面临大面积的出血加上寒毒入体,怕是撑不过一晚。
以及最后,这玄冰环的材质稀有,熔点高耐高温,极为坚固,除了配套的钥匙,很难借用外力强行断开,而这钥匙,只有裘亓本人知道放在何处。
裘亓现在没想那么多,她只想先把裴羽卿身上的血止住。
她起身从房间的柜子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来,原身受伤用的都是这种药,应该特别好使。
“夫人,你忍忍,我先帮你止血。”
裴羽卿点头,轻轻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裘亓低头,对上她肩头处的伤口,目光接触到那抹血红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颤抖了一下,心口的兽元珠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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