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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伏六孤如此莽撞,秋濯雪的心脏险些漏了一拍,再见他全身挡在藜芦面前,如何不明白这番心意,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
藜芦声音仍是寻常:“我为何救你,就为何做此事。”
伏六孤呆愣原地,仓惶变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藜芦:“这只是个交易?你就……你就为了一个交易要杀濯雪?”
“呃……”
秋濯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藜芦解释一下。
不过如今藜芦敌我难辨,说是误会,似乎也谈不上误会,倘若伏六孤能施压令他吐露真言,倒好过他们艰难交涉。
只是……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越迷津,正对上了越迷津的眼睛。
越迷津没有说话,而是伸过手来,欲往秋濯雪的咽喉上摸一把,此处是要害,秋濯雪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在他几乎要碰到的那一刻才往后一退,避开了手。
这下叫越迷津的手落在半空,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又很快收回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只道:“伤到你了吗?”
此举比挽发更为过界了。
秋濯雪不知自己为何最后一刻才反应过来,只好微笑:“无妨,越兄收剑及时。”
草草结束话题。
“松手。”
藜芦长眉微蹙,注视着伏六孤的面容,吐出薄情的冷语。
伏六孤知他向来说一不二,一时间脸色煞白,不自觉慢慢松开手指,却反被藜芦擒住右腕,仔细凝视那条疤痕。
“你不该用这只手来对付我。”
藜芦冷若冰的手指轻轻滑过伏六孤的手腕伤疤,犹如抚琴调弦,忽抬眼看了他,虽是自下而上仰望,却如居高睥睨一般,“特别是为其他人。”
伏六孤只觉得伤疤之下如火沸腾,惨烈的疼痛记忆再度袭来,不自觉颤抖起来。
“也许是你不该救我。”
伏六孤僵硬道,不曾退后半步,他将左手搭上去,惨烈一笑,“我大可此时此刻还你。”
秋濯雪听出言下之意,骤然变色,就要走上前来,失声道:“阿衡?!”
“停下。”
伏六孤看也没看他,“这是我与藜芦之间的事。”
藜芦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似是有些恼怒,这点怒气并未令他更像一个活人,反倒令他显得愈发冷酷起来。
起死回生的手指,已横在了这道伤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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