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他的软化,叫祁薄言看到一些希望,祁薄言没有和之前那样缠着他非要说话,而是等纪望吃完以后,才轻轻把东西收拾好,在纪望的床旁边搭张小床,陪着他。
到这种时候,祁薄言才学会了点该怎么照顾人。
从前没人能让他这么照顾过,现在纪望却不想享用这份照顾。
半夜时,娇生惯养的祁薄言当然睡得不好,翻来覆去地醒,后半夜甚至打起喷嚏,纪望睁开眼,面前的祁薄言缩在窝囊的一张折叠床上,被子薄得厉害。
他只是重新闭上眼道:“你吵到我了,出去。”
祁薄言没回话,不过很快就从床上轻轻爬起来,出了病房。
纪望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起来想要给自己打点热水喝,拉开房门却见祁薄言坐在走道上的长椅上,手里握着手机,穿堂风冷得厉害。
五月的天,还没完全热起来,半夜的时候很冷。
祁薄言看见纪望起了,看到他手里握的保温杯,便站起身来,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带着鼻音道:“我去给你打水吧。”
指尖碰到了纪望的手背,冷得厉害。
等祁薄言把水打回来,纪望已经把病房门关上,并且反锁。
纪望躺在床上,听到那细微的敲门声,动静很轻,像是怕惊醒隔壁房的人。
敲了没几下,就停了动静。
他闭上眼睛,再次睡着了。
第二日纪望是被护士的声音弄醒的,对方让他不要反锁房门,万一半夜有什么事情,护士进来还要先找钥匙,非常麻烦。
纪望一边道歉,一边问护士,早上过来时外面还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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