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推杯换盏间,孙廷瑛几次三番地敲边鼓,要聘李正清的次女为媳。
乔统领听了个正着,心知赵颁也瞧上了这边的二姑娘,怕坏了赵颁的事,以后不受赵颁待见,便佯装酒醉地说道:“是呢,孙家的哥儿我见过,高高大大,好不英俊!
亲家,孙家哥儿配咱家大姑娘正好……”
“不好!”
杨之谚脱口叫了一声。
乔统领不悦地说:“杨举人,孙家哥儿和李家大姑娘郎才女貌,哪里不好?”
“哪里不好,我说不上来,但就是不好。”
杨之谚也被灌了许多的酒,醉陶陶中,想起才刚翻过的戏词,他就是那饱读诗书,却落魄一时的才子,蕙娘就是那温柔多情、多愁多病的佳人,戏台子都摆好了,怎么能临时换角呢?孙廷瑛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在杨之谚、李正清身上溜,他想:李家不会无缘无故地收留一个非亲非故的青年男子,只怕是把这杨举人留着做女婿呢!
他朗笑一声,“老乔,你好不解风情,差点错点了鸳鸯谱!
李举人——”
李正清心知阻止不了孙廷瑛带走柳丝和那男子,也心知柳丝、孙廷瑛一走,少不得就把康国公府得罪了。
着急之下,他一把抓住孙廷瑛,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嚷个不停。
孙廷瑛见他竟醉到这个地步,只得说:“快扶着李举人回房歇着去!
李举人,你醉了,有话咱们后头再说。”
荣安、荣喜赶紧地搀扶李正清,李正白踉跄了一步,急着说:“这个老二,瞧还有这么多老家人在,他就先醉了!”
那些扬州的老爷们,个个都是小富而已,来时虽听说李家卷到康国公府、靖国公府的勾心斗角里,却没料到竟这么严重,连杀人这等事都出来了!
登时把那趋炎附势的心歇了,心疼着送来的贽见,忙忙地告辞出去。
扈婆子待要牵骡子走,又怕日后没借口过来走动,于是一狠心,摁着裤腰里的银票告辞了。
李正白送了人走,因奉官忙着,他只得亲自栓上门,拍着门说:“都是老二媳妇,太抠搜了!
多雇几个人来,也不会叫人闯了空门!
你瞧杏花巷里,谁家似咱家这样,不管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行了,你少说一句!”
蔺氏捶了捶心口,今儿个钱家人来,邹氏虽热情,到底没请猪老钱上桌吃酒,只在钱家人走时,叫他一家三口带了两匹尺头、一提篮点心走;而且,红蕖、绿萼、榆钱三个还好端端的,柳丝就做出这等事……虽说柳丝才跟了妙莲,不至于连累到妙莲的名声,但平白少了一个至少值五六两银银子的丫鬟,这叫人怎么不难受?“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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