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急切地往下移,李淳一骤吸一口气:“你不该在这里,太危险了。”
尽管发觉他的异常,她却仍存了理智,试图将他拉回来,但力量实在单薄。
还未待反应,她双脚已然离地、转瞬被抱离了净房。
后背陷入柔软厚褥,颀长身体却压下来,继续方才未完的亲吻。
手指探进长发里纠缠,唇齿却不放过血肉,甚至压抑着几分绝望的暴虐,像要攫取生机,迫切证明自己还活着。
李淳一几乎喘不过气,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袍子,身体应激般地弓起:“怎么了?”
她心中腾起莫名惧意,喉间骤然收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多年前也是这样,看他如此悲痛绝望、甚至连最后一丝生机也将被抽离,而她万分慌张,想要将他拖拽回来。
纱帐摇曳,烛火急不可耐地要燃尽。
单袍散开,皮肤暴露在寒凉空气中,让人忍不住颤栗。
李淳一费力捕捉一缕头绪,想弄明白他到底为何突然又变成这样,然意识却愈发迷乱,就在意志快要坍塌之际,她骤想起之前在阅卷公房内前来为她诊病的纪御医。
她手心骤凉,声音也变得冷静起来:“你去翻了以前的药案吗?”
然对方却恍若未闻,手往下移,探进了她潮湿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宗桑v:就知道让窝卖肉换钱!
尼还有没有道德!
没有道德的公公!
?☆、【二四】忆旧情?李淳一弓腰抓紧了他的衣袍,紧闭的眼却倏忽睁开。
帐顶绣纹盘踞不动,意识也是一滞,霎时连外面风声也听不见,只闻得喘息声。
那喘息声似乎十分久远,淅淅沥沥的雨声铺天盖地落下来,像是要覆盖掉那渺小的、焦渴又生涩的亲匿交流。
七年前那个夜晚,他深陷人生困境,她不知道要怎样将他从深渊里拽回来,只是不想他就此死了,想要借他温度与活气,让他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纷乱毫无章法的亲抚,伴着屋外雨声汹涌地烧起来,炽烈真挚的心全部剖开来温暖对方。
没有铠甲的躯体遍体鳞伤,少女的初次接纳生涩又孤注一掷,几无快意,只有疼痛。
她等他平静,等他入睡,凌晨时悄悄出门打算回府,却被金吾卫挡住了去路。
那几个高大的红衣金吾卫仿佛是从天而降,凶神恶煞地站在她面前:“末将奉陛下之命,请您回宫。”
她那时在国子监读书,常年居于宫外。
在宫外待久了,几乎忘了自己是从宫里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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