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滑,想看到却又害怕看到些什么。
还好,这幅身子干干净净的,没有吻痕也没有欢爱过的抓痕。
白非这一觉睡得很沉,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一样的在梦里重演了一遍。
梦境的最后,那把水果刀没有放回原位,而是割破了墨常的脖子,血把整个贡缎的床单都染成了红色。
梦里的白非站在床边,握着的匕首最后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他从梦境中挣扎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墨常抱在怀中,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可是这样的姿势对清醒的两个人都略显尴尬,墨常是打定主意要冷落白非的,却忍不住看他梦魇发抖的时候又把人搂在怀里。
一夜的功夫,王助理已经飞速的换了一个司机,并且等在车里的时候就反复叮嘱新司机一定要当个哑巴。
墨常和白非走出酒店的时候,他快速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却没想墨常自己坐到了副驾驶。
王助理当场石化,觉得这样诡异的座次安排,还不如把他塞到车底或者后备箱。
两个人在车上还是没说话,从墨常找到白非已经过了十四个小时了,除了白非的那句“好冷”
,他们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王助理不敢吭声,还有一个被叮嘱过的哑巴司机,加上一前一后仿佛隔着山海一样的两尊大佛。
四个人仿佛都被按了静音键,连司机都不自觉的把车开到了超速的临界值。
到机场登机的时候,王助理手里捏着三个人的机票和证件却找不到人。
离登机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才看到墨常行色匆匆地跑到登机口,按着他的肩膀问有没有看到白非。
他们坐的休息室门口就是洗手间,白非起身去了厕所没几分钟,墨常也跟去了。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谁能想到这么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墨常把每一个隔间都踢开,根本没找到白非的影子。
他开始怀疑,白非是不是后悔了又回头去找林苏和。
王助理听了老板的疑问,晃了晃手上的身份证,说:“他要是想跑,就不会把证件给我吧。
在北京可不好补办上海的身份证。”
墨常心里烦闷,把身份证抢回来装在了西裤的兜里,离登机时间还有十分钟,他让王助理动用关系打电话去调机场监控的视频,但这么短的时间,用再多钱也没办法在飞机起飞前解决。
墨常吩咐王助理先改签机票,找不到白非他是不可能回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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