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邻居们都在院子里忙着择菜。
祝庄这个厨师美名远播,每家有事儿都是找他做饭。
祝庄的人也都爱围观他做饭,他把火烧得旺旺的,颠勺、起锅的动作利索爽快,看他做饭像在看表演。
祝良记得自己从小就当观众。
小孩儿们,你要乖乖看,他会顺手塞给你一块肉啊什么的,越是那些伸手要吃的,他就会高高举起勺子,“走走走,来这儿当叫花子来了?”
祝良不伸手,吃过好多次甜滋滋的糖霜花生。
祝民说,我就吃过一次,还是从地上捡的。
青叶看着那大火舔着锅底,厨师哼哼哈哈唱着歌,炸鱼,炖鸡肉,煮丸子,烫菠菜,她觉得这做饭可真新鲜、真欢乐。
别人都忙活,青叶别的不会干,来喝满月酒的客人每人都会有一碗鸡蛋红糖水,需要剥一大盆鸡蛋,青叶就去剥鸡蛋。
祝良跟人一起摆放桌椅,大厨师喊他:祝老师,祝老师,啥时候让大伙喝你娃的红糖水啊?
第二天亲戚们都来了,大伙热热闹闹祝贺祝家添新丁,吃好喝好,下午各自散了。
晚上放电影,祝民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亲自爬树上把幕布给扯上,呼朋引伴,见人就喊“看电影,看电影去吧”
,四处蹦跶的高兴劲儿像捡了钱的小学生。
祝大妈他们操持满月酒忙活了好几天,累得压根没心思去看电影。
青叶也累了,就陪着婆婆在屋里看电视。
谁知道坐那儿也闲不住,祝大妈又拿出来毛线,带着几分愧疚对青叶说:“还是说给你织条毛衣过年穿呢,素美一生,多少天都没摸过这针线了。”
青叶把毛衣从祝大妈怀里拿走,说:“妈,歇歇吧,给你捶捶肩膀。”
祝大妈特别不习惯别人为她服务,甚至连感谢她的话都听着别扭,尴尬,偏偏青叶就总是干这样的事儿。
“不用,不用,不用捶,你也坐下歇歇吧,忙活一天。”
俩人就坐在那儿三心二意看电视,看了一会儿,祝大妈扭头问:“青叶啊,你和祝良这两年有要孩子的打算没?我也不是催你们哈,妈就随口就问问。”
青叶没有回答孩子的事儿,她趁这个时机告诉了婆婆:妈,我过段时间要出国了,去俄罗斯那边,可能要去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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