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谁便是谁,我的女儿,便是要天下男人服侍也是应当的!”
母亲甚是霸气地哼哼两声,凑过来在我额上响亮亲了一下,我面无表情地抬手擦了擦。
“别说他喜欢你,就是他不喜欢,只要你喜欢也就够了。
今天你五爹去试探过他了,当日他说心里另有其人是骗你,只怕,你也早已知道他是在骗你了吧……”
“知道。
可是我累了。”
我偏转过头,看向流苏外摇曳的烛火,声音渐低,“母亲,大臣们都在逼着我选秀男,立凤君,他们都想把自己的儿子塞到我的后宫,那些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我喜欢的是苏焕卿,那一日,只要他点一个头,不管有多艰难,即便所有人都反对,我也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但他自己先选择了放弃,纵然他有千万种苦衷和为难,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要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待我就如同爹爹待你,无所畏惧,无所顾忌,一往而深。”
母亲沉默了许久,终于轻笑出声来,下巴搁在我肩头,笑着说:“我家豆豆真长大了啊……想当年,你还圆滚滚的像个糯米团子,脸儿圆圆眼睛圆圆,跟在我背后屁颠屁颠地小跑着,牙齿漏风,奶声奶气地喊‘母鸡,母鸡,等等我’……”
我羞恼地拉起被子蒙住头脸,“不许说!
打小你就欺负我!”
母亲拉着我的被子哈哈大笑,“小鸡害羞了!
你在裴铮面前就这么一副怂包样吗?君威在哪里?你怎么镇得住那些乱臣贼子啊!
莫说我喜欢欺负你,估计裴铮都忍不住!”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我!
这么多年来,裴铮喜欢欺负我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敢情不是因为他太坏爱欺负人,而是因为我太软好拿捏!
变故裴铮和苏昀的归位并没有给朝堂带来太大的震动,原因在于有更强的势力压住了那些蠢蠢欲动,对于崇光新臣来说,太上皇只活在传说,还有太史令的胡说之中。
明德老臣的态度则不同,怀念有之,恐惧有之,后者多半是做贼心虚,但父君已明确表示过,不再干涉任何政事,只在后宫陪着母亲喝茶,陪二爹下棋,这朝廷依旧是我做主。
但是有这几尊大神做靠山,我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处置鸿胪寺那几人时,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也没有,有几人偷偷瞥了苏昀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自己便也不敢出头了。
易道临却因此招来了一批怨恨的目光,多是怪他受苏昀引荐之恩,却恩将仇报。
退朝之后,易道临私下向我申请提审贺兰,我本已不将贺兰视为囚犯,便免去提审二字,让他自行去询问,但略一思索,又改了主意道:“寡人同你一道去。”
易道临微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俯首称是。
“前不久,曾有人让我保护好贺兰,说有人会暗害于他。
易大人以为如何?”
我微笑问道。
易道临眼神一动,“陛下可是因此怀疑之前那场大火别有意图?”
“大火来得蹊跷,寡人始终心存疑惑。
但贺兰确实并未因此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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