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花清流都拿他的病来“要挟”
我晚上唱歌哄他睡觉,我也不是什么追星族,没有多少歌曲储备,来来去去就那几首歌唱得我自己都烦了,他还乐在其中。
面对这种情况,荒婪总是一笑置之,感觉花清流在他眼里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他还是把花清流保护得太好了。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提过要送我离开的事,是忘了还是缓兵之计?
转眼间在婪音府待了半个月了,我毛笔字写的还是一言难尽,我太清楚软笔书法这个科目区区半个月是不可能有什么起色的,况且还老记挂着要离开的事,每天心不在焉,就算王羲之亲自复活来教,我也成不了气候。
看着这华丽高贵的沉香木卧狮书案上乱七八糟地摊放着我写的鬼画符,就觉得格格不入,再看看这“悟心斋”
内壁挂字画和棋盘,文学底蕴极其厚重的装饰和我丑上天际的字更是不搭噶。
还是小鸡吃米图好掌握,练习了三遍就画的惟妙惟肖了。
今天上午是“荒婪老师”
的课,此时他坐在画桌前,手里拿着我的小鸡吃米图凝视了片刻,仿佛陷入了沉思。
趁他沉思,我把那幅“墨宝”
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挪动到书案旁,压在了一堆“鬼画符”
的作品下面。
沉思结束的时候,他评价了四个字:“毫无天赋”
。
我背靠着书案,负着手,讪笑着给自己找借口。
“上学十三年,只顾着钻研课本知识了,艺术类的科目,领悟能力很差很正常。”
“上学十三年?课本知识?艺术类?”
荒婪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在试图理解什么。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你曾与我说过自己上过几年学,但未曾想到二八年华竟已求学十三年之久,中原三国子民均需七岁入学,你那个世界……三岁就开始上学了?”
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我上过几年学了……我怎么不记得。
现代社会,三岁上幼儿园就开始超前教学,像我这种没有父母兜底的孩子,比同龄人早熟,比同龄人更内卷才正常,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扶额自己也非常头痛:“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对于我来说,写字这项技能还需要花很长时间来学习,你评价得很中肯,我确实没天赋。”
时间不早了,差不多也该把散落一桌加一地的鬼画符收拾收拾了。
我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宣纸,荒婪走过来蹲身和我一起收拾起来。
在不言不语地拾捡宣纸的同时,他突然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虽说习字毫无天赋,可是小寒在练蛊方面却颇有天赋。”
我摞了摞手里的宣纸,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练蛊我也没天赋啊,一只幻蛊都练不……。”
说到一半就卡住了,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抬眸端端地就对上了他灼热的目光,那目光像是一眼看到了我的心底。
我立刻就把目光移开了,我心里非常清楚,在他面前我脸上是挂不住事的。
“啊,是啊,我练蛊很有天赋。”
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一个谎。
我安慰自己,他是无意间说起的吧……?
“四十九只幻蛊从何而来?”
他的眼神配上他的话,我一夜之间交出幻蛊这件事在他心里不知道都盘了多久了,却忍到现在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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