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一出,声音已经不再伪装。
邱广成心头一动,抬手向那人面门抓去。
那人闪身躲过,邱广成料得如此,回剑削下。
剑锋擦着面具划过,那人身子倏然后仰,足下一蹬,退出一丈开外。
邱广成转过身来,负手而立。
那人甫一站定,便听喀啦一声如同冰裂,面具陡然从中间裂开跌落在地,那人面目露了出来,赫然正是谢彪!
邱广成冷笑道:“我早该知道是你。
我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跟我过不去?”
谢彪冷冷道:“你该问问自己,为什么总要跟我过不去!”
邱广成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彪愤然道:“你这等人,原不配跟我称兄道弟,如今却叫江湖中人笑我谢家落了你的下风,你心里很快活吧?”
邱广成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谢彪道:“想当年谢家鼎盛时,我一掷千金,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
你的家业是个空壳,手里没钱,武功也稀松平常,人人都在背地里笑话你穷酸。
你靠着我才结交了七英盟这一众有身份的朋友,如今靠着一点卑鄙手段得了地位,便得意起来了。
你以为你盖得过我谢家的风头?你不过是个陪衬,一天是我的陪衬,一辈子都是陪衬!”
到了这个地步,两人在对方眼里都已经是死人,说话已经没了什么顾忌。
心里多少年的怨恨都像汹涌的潮水,恨不能把对方拉进漩涡里,活活地将他溺死在仇恨里。
邱广成想起了从前的事,一时间没有说话。
谢彪道:“杀了孟纾河之后,你的剑法一日千里,我便疑心你独吞了剑谱。
你这些年来的身家地位,都是靠着这剑法而来,你难道就不亏心?”
邱广成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再隐瞒,微笑道:“那又怎么样,你没本事就只好看别人发迹。
你越是恨,就越受折磨。”
谢彪道:“我恨你?笑话!
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小丑!
若不是你挡了我的财路,我也懒得对付你。
镖局这门生意不好做,河南地界上咱们两家只能活一家,只好委屈你去死了。”
邱广成心思转的飞快,道:“杀人之前,先给自己洗清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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